我们要去的宰相府不远了,君莫惜说那个宰相古垒鸣,因为以前也是武林人士,所以也有一些江湖人进出相府.今天他生辰,宴请朝廷和武林的文士豪杰,不用请帖,但凡有意者皆可入内.挺有气魄的啊!

等我和君莫惜一起进去的时候,还真他娘的什么鸟都有,谈文的,谈武的,谈食材的,谈药石的,谈兵器的,谈天文的,谈建筑的,谈骰子牌九妓院女人的皆有之.鱼龙混杂,分不出什么高手杂鱼,坐一桌上有的就天南海北的扯淡开来,有的就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口口观碗,有的甚至打起了渴睡,等等,大堂内外都摆满了桌子,幸好地方够大,一股浓郁的酒菜荤香,嘈杂的七嘴八舌,让已经吃饱的我有点犯恶心.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我冷眼观望着.

“谁是古垒鸣?” 我偏头低声问道.

“黄衣的那个”,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一个黄衣的中年男子正在进酒,虎背熊腰,体格健壮,是封玧大叔那一型的.

望着一些只顾埋头苦干的人,我有点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开善堂呢,这么多蹭饭的主儿.”一桌十人,摆了近二十桌,两百来号人呢.另外,还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冲着“芳华”来的,“芳华”其实是颗宝石,听说有疗伤的功效,任何疑难杂症都能治.唉,再说一次,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这不,接下来就出事儿了……

落红乱舞,旋出一阵花风,飘满地,落满桌,竟带去了饭食的荤味,透着清凉的土香,散花之人用花瓣扑出一条路,四个清秀少女,四个威武肌肉男,矩形阵势,少女前后各两人,在外圈撒着花,男人在内分位四角,抬着一顶飘幔白轿,几人都是白衣白裤,恍如落入尘世的神人.忽然,一抹紫和一抹绿翩然而至,紫衣人是一女子,一个字形容,娇!而绿衣是男儿,一个字形容,雅!两人都相貌不俗啊!

绿衣男子开口,似清水抚柳,金夕落辉,“古大人,我等遵循誓约前来,现下,可以借‘芳华’一用了吧.”

“誓约?我与尔等有何誓约?.”古垒鸣啊,闪亮亮的鄙视啊,不要太明显,这些人不错啊!

“哦?”紫衣美人莞而一笑,“上次,我们来借‘芳华’之时,不是大人亲口应下,只要我家主人亲自来取,就将宝物双手奉上,大人,莫不是要食言?”

“我……本大人是有那么说过,不过,那都是气言.不……不可当真.”

“大人既已承认,又说不当真,这正道人士怎也学起了小人行当.”紫衣美人,灵牙利齿啊!

古垒鸣一脸窘色,这时,不知从哪钻出一个发型特异,衣着破烂的的小喽啰,“呸,尔等邪教妖孽,‘芳华’是武林圣宝,又是当年龙子留下的宝物”,恭敬的朝天一拱手,“岂是尔等肖小可玷污的.”说着,又啐了一口.

请讲一下卫生好吧,一看就知道是丐帮的,但是,你也顾虑一下周围群众的感受,这还有小孩呢!唾沫都飞菜上了, “幸好离的远.”

那人骂得正爽快,一朵血花在他的喉间绽开了,一闪光,愣是从后颈穿透,生生钉在了他身后的房柱上,透骨钉!小乞丐直直倒下,欣然之色还留在脸上,喉中血色化黑.

“有毒!”“有毒!”死者周围之人莫不避之如瘟,人群里倒是讨伐声,咒骂声,畏惧声比比有之.

“妖孽,忒的猖狂!”吠得好欢啊.

“妖孽,在我正道之人面前竟如此……”越说越小,直至身影退至人后.

“我等一起联手,将这妖孽头子杀个干净……”死拉硬拽几个身边人壮胆,走三步退一步.

倒还真有实干型的! “呔!还我徒儿命来!”一形貌更甚前者的老乞丐,头发都僵成条了,发型,我欣赏!空步冲身在前,一掌劈向射出透骨钉的紫衣美人,一肌肉男灵活移步,一掌承下,不见丝毫挪退.两人掌风顿生,蓦地,让我想起了异形大战铁血战士,有点憋笑了.

正胡思乱想,那个发条老头(头发成条)被从后背拧断了颈子.喀的一声脆响,空中还隐隐荡着渐去渐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