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就下毒,毒了这里所有的人,我再给他个大分量的,让他躺上三年五载的,想追你都追不到了。”
“不行!”
难怪说,恋爱中的人智商等于零,果然。我这明显的玩笑,那个一向聪颖的木尘竟然当真了。
我继续当我的反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辙了。”
“公子……”木尘柔声一叫,若是常人怕早就软了三魂六魄了。
“公子?呵呵,你现在就是叫我公公也是白搭,这么好的两条办法不用,你还想……哦!我差点忘了,他是你的小情人,你不愿意也是应该的,原来……你对他用情如此之深啊!”后面一句,我又加大了声量。
人嘛,要厚道点,打一棒,给一蜜枣。
木尘低着头,默然无语。
我又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好些茶水,对着木尘和书钺两个人,话却是不止说给一个听。“你说你,明明爱着人家爱得紧,你想着自己有难,怕牵连了人家,人家可能还不当这灾祸是一回事呢。比起被暗中的敌人盯上,失去自己的所爱,恐怕更是让人恐惧。有时,你以为自己给别人挡了灾,可指不定,人家会当那是更大的苦。人啊,往往在不知中,想去移去别人手中的一杯苦茶,但却是给人家挖了一口苦井……”
那个男人,我也是识得的,风南楼那位险些要了我的命的老板,小心眼的男人,男人的小心眼。那时,便看出来了……
轻呷了一口茶,“喜欢就喜欢,他娘的,想这么多,这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可不就是因为什么都藏着掖着,误了多少的大好姻缘,人啊,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它不容易,抓住了,许就是一生的幸事,放走了,有时难得再求。我问你……若我现在杀了他,你会怎么办!”
木尘轻轻的抬起了头,像是在想着,想着我真杀了那人,他会怎么样,可是,也只是想想,心中便不由来的一阵苦闷和压痛。木尘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陷得深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的。不应该在那人火热的视线下逐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应该在他误伤了自己后用身子去安慰苦痛自责的他,不应该贪恋一时的非君不可的烈火之爱,不应该默然的承受那人加诸自己的一切,不应该……不应该啊!
木尘起身,微眯着眼,抬手摔下了一个茶杯,苦笑的低吟,“公子,这世间有些人能为己所为,乐己所乐,可了了一生的念想,便是百年之后也是无牵无挂了。但是……有些人却是不能,苦的长了,痛的长了,见得多了,听得多了,所以,怕的也多了。木尘不是公子,公子不惧,木尘惧,公子不怕,木尘怕,公子把这世上的事都不看做事了,木尘不行。就像这茶杯,碎了就碎了,就算是它自己努力不想,可是,无力回天,公子,这是命啊。”
“放屁!”我回嘴。
“屁话!”帘后的人咆哮着揭帘而出。
难得啊,难得有人和我有这样的英雄所见略同!特别是那个“屁”字,用的精辟,用的出神。
曲屏山把一时蒙了的木尘紧紧的抱在怀里,直到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该瞒着我!”语气里竟是抱怨,却又有难掩的深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疑问过后,木尘转脸盯着我,我一回头,把面目朝向了书钺,对着他猛眨眼,“哎呀,我屁股有点抽筋,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了,小钺啊,出来替我揉揉吧。”
把木尘和曲屏山留在了房里,任他们海阔天空、青天白日、哼哼哈嘿了……
并行的书钺起先是低着头,转而猛地抬了起来。
“你故意的?”
“是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顺了顺自己的眉毛,呵呵笑道,“光我们来时的阵仗,你以为我们逃得了?”
“可是……这样那个人就更不会放他走了。”
找到一块两人可坐的大石,我拨了拨面上的尘土,坐下,“非也,非也。不知才不会放手,知了就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