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后脑,唇,也把他压得死死的。

靠,别干睁眼不张嘴啊,看来,只有强行突破了,哎呀,咬我?好!你自找的。

我身一转,把书钺按压在了墙和我的身体之间,紧密的,不留一丝细缝。滑腻的舌,带着湿软的诱惑,向着明显不经人事的书钺大肆掠夺着,含咽着他的细小的唇,一只手紧紧的压住他的后脑,不让他动弹,另一只早已经滑遍了他身上所有的敏感带。起初的细微的反抗像是调情一般的酥艳,及至我隔着衣衫在他乳上一捏,他啊的一声叫开。我一伸,口中便探入了一股芬芳,狭窄的口腔,进而逐渐激烈的舌的碰撞,没来得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分外的,淫靡的味道。

“钺儿,钺儿,我的钺儿。”

唤着他的名,我忽然止住了,望着那张已经沉醉的细红的脸,我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钺儿!

月儿!

我的脑子里忽然勾起了很多东西,那是一个雪天中的暖亭,那是一次初开的心的告白,那是一声刻印在一个人心中永恒印记的三个字。

还有,月牙儿的身世。

或许,我不该想得太多,简单的,自己的感觉和冲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逐渐淡化了自己的自私的坚持和执着,依循孤独的快乐生存的自我,好像开始走向内心深处。

或许,是从第一眼看到他们开始吧……

书钺因为白翼飞动作的停滞而微微睁开了眼,他猛地一惊,不是因为看到了白翼飞的沉思,而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人。

“爹!”

书钺的声音将我唤了回来,我感觉他微微发颤的身体,竟是恐惧的没有推开我,而是回抓着我的手。

我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男人。因为大病初愈,还带有几分倦色,脸上的纹路,细细的展开,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分明刚毅的脸却给人一种脆弱的错觉,眼中是惊异,是悔恨,是痛惜。

这就是书聚海?康国的漕运总督?手掌全国经济命脉的大人?家世显要,身居要职,为何是一副受伤野兽的姿态,那不是一时的悲伤,而是长久铭心刻骨的痛聚集而成。

我把书钺挡在身后,抱拳向着书聚海,“见过书大人,书大人身体近来可好些了?”

像是没看到我一般,书聚海刻深了脸上的表情,“钺儿,过来!”

“是……父亲。”

不知为何,看着书钺强忍着走向他父亲时,我总觉得有点可笑,如果,有些事是真的的话。

我跨前一步,搂住书钺,书钺想挣扎着让我放手,我牵紧了他,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分,“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明明就喜欢我,说实话,我也喜欢你,这里男人爱上男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怕!我喜欢你,他娘的,老子喜欢你,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放手,我马上走,发誓这辈子我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他娘的,喜欢一个人干嘛这么婆婆妈妈,老子就喜欢了,老子就爱了,我碍着谁了。真他娘的麻烦!”

“你……”书钺站着,没有再动,几次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再说下去。

我看着书聚海,冷笑道,“书大人,若是你也有喜欢的人,或者该说,如果你也曾爱过,就应该知道,活生生被拆散,是怎样一件事。”

书聚海闻言,呆住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钺儿,你先下去,爹,有事要和这位公子谈。”

“爹……”

“下去。爹,不会为难他的。”

书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我的手。我放开,任他走远。

“年轻人,你……”

我讨厌麻烦。

“你应该有两个儿子吧!”

如惊雷一般震惊的神色浮现他的脸上,他身体晃了晃,靠着木柱,勉强站住了,头往后仰着,使劲的闭着眼。

“他们……你怎么……”却始终说不出一句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