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年纪大了,连你自己都不忍心,很少骑,我哪会这么不识抬举呢.不过,老白还真是一头……嗯……神驴,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听着有人夸,老白骄傲的顶了一下头,甩着尾巴毛,甚是得意.我挠了挠它的侧肚,嗤笑,“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它哪是什么神驴,我看啊,整一驴精.还年纪大,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是祸害遗千年,指不定活得比我还要长呢,我说,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兴到我坟上去啃草啊……”
一只手掩上了我的唇,月牙儿眼带不满,“大过节的,什么死不死的……呀……”,我趁他没有收回手,在他的指面上舔了一下,他触电似的缩了回去,“你……你还没说,那第三个迷呢.”,倒是懂得转移话题.
也不再逗他,且走且说,“他第三个谜面,就是那个白灯笼.你没发现吗?那灯笼里没放蜡烛.”
“那又怎样?”.
“呵呵,白者,空也.无心者,亦空也.内外皆空,言为不留也.人不留,物亦不留.悟透了这一层,就好办了,简单说就是,你拿了东西就给我走人,所以,我不是二话不说就走了吗?那个老头,也是.”,怀中的匕首,竟发着透骨的寒气,一路来,不曾暖过.
“哦~~”,月牙儿恍然大悟的皱着眉,忽又春花烂漫起来,“不过,飞,你真聪明,竟能猜透这一层意思.”
但笑不语,我只是将热掌覆于他的面上,“呵呵,说来也挺有意思,今儿一天比我这些年来都过得怪气,还真是碰到不少人呢.”,只是一天,先是那个群P变态,再有两个客栈怪人,还有刚才的买刀老头,有意思极了.
月牙儿脸色一沉,不再言语.
突然,我钉下了身,老白也警惕的与我对望一眼,眼中一狠,我哼笑,“老白,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它回了我一个满是煞气的眼神,鼻孔里呼呼冒出的热气,倒是给它增了几分气势.
“老白,何苦呢.”,眼中一个霹雳,阴气十足.
又是一个响鼻,刨地的驴蹄已是蓄势待发,老驴刨地,志在千里,老白暮年,壮心不已.
一驴,一人.
两支箭一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月牙儿.突然失却了的体温,衣臂上还有他残留的体味,月牙儿凑在袖子上闻了闻,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恐惧,那人,不见了,那人,不要他了,不见了,不见了,明明他的笑脸还在,明明他的声音还在,明明……
人呢?人呢?
月牙儿在原地打着转儿,焦急的扫视着街上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因为人太多,眼前的,却是如此陌生的一些面孔,冷冰冰的,月牙儿觉得,满眼都是木头人,满眼都是飘忽的鬼.刚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不是这样的,明明,大家都是很欢快的……
……
忽然,怀中一热,月牙儿低头一看,一块包了油纸的蒸饼.
只见白翼飞一手强摁住老白龇牙咧嘴急欲夺饼的大头,一手把蒸饼往月牙儿怀里护,“月,快,快拿走吃了,死老白,最后一块了,抢什么抢,靠,没见过哪家毛驴像你这样荤素不忌的.”
“快吃啊,还楞着干嘛.”,我柔柔的催了一声.
月牙儿眼前恍又见到了光亮,斯文的接过饼子,慢慢搁置在嘴下,看了那人一眼,便咬了一口,好吃!真的,好吃!
我看着月牙儿满意的笑容,也傻笑,“是吧,我就说嘛,白天我就吃过这家的红豆饼,觉得的确好吃”,老白见月牙儿已经吃上了,不免眼神失望的退了开,一瞥头,不理人了.
我轻踢了一脚驴屁股,“我靠,你摆什么二大爷啊,早上那会儿,单你就吃了五张,我不说,你就算了吧……”
白翼飞数落着老白一路来的种种罪行,而月牙儿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了.是啊,只一天,这个男人给了他一辈子都盼望的温暖,可是……
“飞,你刚才不是说碰着的怪人多吗?”,正痛斥到老白的十六条恶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