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那人,你竟已经把整个计划都谋策好了,本以为你救了一个无用之人,却不想……原来你这么有先见之明。”

众人的眼中开始闪现一种若有似无的遐思,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精密于计划和谋略,应机能力也是常人难为,虽常常一副卑劣猥琐之姿,却总是能人所不能。他,总是能适时的放出耀眼的光,让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们,因为……

真相只有一个!

当时,我看那个小魏和两个小鬼的感情好像不错,想着他也是做惯了事的人,可以照料那两个小子,于是,一顺手就把他救了回来。后来,等有了计划的时候才把他给算了进去。呃……不提这茬儿了,还是强调足智多谋吧!

谈话结束后,众人散去了,我正打算回房看看月牙儿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后院的一个身影,没落而凄凉,看着倒有几分熟悉。

对着眼神虚空的人儿轻轻的唤了一声,“我家老白是男性,而且已经七老八十了,你就放过它吧,你这□裸的爱意,它此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才能报答你了。”

发呆的人猛地一怔,回头看到了我,点头叫了一声白公子,回想着我刚才的话,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盯着发呆的地方,是那头老驴的草棚。

白翼飞知道老白不习惯和别的牲口一处,总是闹一些小脾气,一会儿一个夜半驴叫,一会儿一个新潮踢踏舞,那精神头,把个楼内的一干客人可都化了熊猫了!于是,白翼飞便要求老板把老白单独隔在了一个小棚里,之后,倒是真安静了。故而,白翼飞还在那里挂了一块牌子白府!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对联子,也引得那瑶华居里的人很是一番感慨。

乃屋乃室,斯棚为舍。

非马非骡,此驴真牛。

魏御翔觉得对的新奇,也对的有神,知道这驴子的主人是那天救出自己的少年,不觉把那晚少年的机智谋勇又想了一通,竟不知不觉间呆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个少年,魏御翔竟又开始有些恍惚,不想那人竟急了,“哎、哎,不兴啊,看完老驴发呆,又看我发呆,莫非我是它的双胞兄弟不成。”接着,魏御翔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暴栗。抚着额头,魏御翔竟有几分欣喜,这样的淡然的一幕,竟让自己久处炎凉的心有几分暖意,便呵呵的笑了出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孩子该不会是被我弹傻了吧!

我拉着他一起坐在石阶上,问了他的身世,果然是个不受宠的失势小孩,娘是个□,自己是□的产物,他娘本以为能指着他有些好日子过,但是,那个魏大叔只收了孩子,却给了他娘一笔银子就把人赶走了。虽说是留下了他,却并不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只权做又添了一个仆人,以后的日子,他自也是不好过。

“这些年,我总想着,苦日子会有一天到头的,但是,呵呵……”

“是啊,就像是夜行的人,只有心中安慰不远处的灯火,才不会感到恐惧吧。”

“呵,夜行人?灯火?倒是贴切。”

“你这人……不错,有忍力,也聪明,还会看时势。”

“白公子言重了,我可没有这么厉害。”

“那晚,你知道是个机会,所以,就跟了出来吧。而做出那样决定的会是两种人一种,不知世道深浅,只顾眼前小利,殊不知出了火坑,又会是泥潭。而另一种,是在做决定的同时就已经想好了后路。而据我的观察,你应该是后者。”

“你……”

“我眉毛下那俩窟窿不是出气儿用的,呵呵。”

“……”

“想做人上人吗?”,我看着他,撑着头问道。

“嗯?”,魏御翔好似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想将曾看不起自己的人践踏在脚底吗?想成为众人所望的人中龙凤吗?想感受大权在握的兴奋吗?想凭着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吗?想,还是不想,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