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偶然听到的一个消息:南边栏杆有一道口可以钻出去。
我拉着她跑向那可能存在的出口。
她没问我去哪,我没告诉她去哪,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
找到了,我拨开遮盖的植株。
她冲我笑着,顺着洞口钻了出去。
我紧跟其后,出了校园,攥着她的手,直奔停车场。
骑上了车,没有头盔,没有铠甲,就我和她。
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只有灰色,偶尔从雨滴中透过的光闪烁。
仪表盘上的数字一格一格地向上跳,耳边风声已彻底盖过雨声,世界模糊了起来,变成了抽象的颜色杂揉。
只有她拂过的头发,清冽的笑声,腰间温热的手是具象的,是存在的。
如果在这一刻死去是幸福的吧,我想着。
速度还在攀升,雨水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她咬上了我的脖子,那狠劲仿佛是想见血。
鲜艳红色和清透灰色凑在一起应该也好看,我忽地想到。
她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抚摸着我的腹部,耳边传来她的声音: “好想做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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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她冰凉的手像条蛇盘踞在我的腹部。
脖子上隐隐传来痛感。
我突然好想看着她。
域市绿化做得好,随处可见的灌木丛以及绿坪。
雨愈下愈大,老天仿佛想淹没这座城市。
雨天,时间都被模糊了。
一开口先被灌了半口雨水: “吻我吧!”
我尽量喊得大声,期待她的回应。
她一下,一下地亲着我的脖子,像在安抚我。
忽得含住了我的耳垂,温热的口腔代替了冰冷的雨水包裹着我的耳朵。
舌尖轻轻刮过耳骨,密密麻麻的痒在大脑形成。
一只耳垂被她揉捏着,在这铺天盖地的冰冷中,我感受到了热。
从小腹一点一点泛起,像是湖水的涟漪,一点就传到了各处。
速度降了下来,空旷的街道,点线相连的雨滴,我停住了车。
我反身抱住了她,将吻一个,一个印在了她的脸上。
寂静的雨声中,唇每次与脸分离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我头抵着她的头,盯着她红润的唇问:“这是哪,你知道吗?”
她笑着说:“我才是本地人呐~”
这是个公园,有树,有草。
我从车上抱下了她,抽出了车里的酒精湿巾。
牵着她走进公园深处,郁郁葱葱。
手指要擦净,衣物要敞开。
我们相拥,我们相融。
倒入草丛,手抚上峰顶,藏入深穴。
鼻腔内,雨水,草丛的气味被驱赶,全是她的气息。
耳道内,雨滴和她低低的呻吟交织着。
愈冷就愈热。
风掠过才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她满脸潮红,眼皮微微抖着,偶尔睁开,也只露出迷离的眼神,像是失了神。
再摸摸她的脖颈,有些泛着凉意。
清理干净她和自己,抱起了她,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 “开心吗?”
她不太乐意地睁开了下眼皮,又收紧了抱着我脖子的双臂: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