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家宴她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结果又被折腾了一夜。

这男人明明喝了酒又受了伤,体力倒是一点没受到影响。

黎俏余光睨着他,漆黑的小鹿眼噙着淡淡的控诉。

然后,商郁薄唇轻扬,向前逼近两步,勾住她的腰,吮了下她的耳垂,语气意味不明,“嗯,昨晚确实辛苦了。”

黎俏耳朵红了,刚要说话,就注意到他脖子侧面,好像有几道红痕。

“这怎么了?”她伸手拨开他的衣领,歪头看了看,那麦色的肌肤上赫然有三道印子。

好像是指甲抓的。

商郁顺着她的动作偏了下头,压下俊脸,沉声戏谑,“想不起来了?”

黎俏眨了眨眼,对着楼下努嘴,强行转移话题,“走吧,饿了。”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不然容易走火。

商郁看着她一直揉腰的动作,眼底带着笑和心疼,臂弯微微用力将她困在怀里,手指流连在黎俏的腮边,“如果太累,再去躺一会,早饭一会就送过来。”

黎俏半倚着他的肩膀,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摇了摇头,“不用,没那么夸张。”

虽然这种事确实累身累心,但也不至于一直躺着。

商郁眸光深邃地看着她,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眉梢眼角挂着不自知的风情魅色,眼波似也比往常多了些明媚婉转。

男人喉结滑动,手掌在她后腰处轻轻揉了揉,“看来……男朋友还需要再努力努力。”

黎俏:“……”

这是非得让她下不来床的意思?

黎俏用臂弯撞了他一下,还想打情骂俏的几句,楼下突然传来一道询问:“你们俩在楼梯口嘀咕什么呢?”

是商纵海的声音。

黎俏目光一诧,仰头望着商郁,“伯父来了?”

“嗯,刚来,下去见见?”男人宽热的掌心揉捏的力道适中,倒是让黎俏舒服了不少。

昨晚他们才正式在一起,而今早商纵海就来了。

黎俏多少有点羞赧,从后腰拉下商郁的手,清了下嗓子:“走吧。”

长辈在楼下,她总不好躲在楼上不出声。

……

客厅里,商纵海屈膝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根雪茄,老神在在地抽着烟。

看到楼梯口的两人,他那双掩盖在镜片后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波澜。

黎俏走上前叫了声伯父,商纵海笑容和蔼地打量着她,尔后对着沙发压了压指尖,“坐。”

待他们坐下,商纵海便开门见山道:“丫头,伯父昨晚有点忙,也没顾得上你。

咱们商氏今年的宗族会也算是结束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黎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容沉静的商郁,忖了忖,委婉地问道:“伯父所指的打算是哪方面?”

商纵海笑了一声,视线在她和商郁之间穿梭了两圈。

这让黎俏脸颊发热,总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商纵海俯身把雪茄烟戳在了烟灰缸里。

随着他的动作,黎俏意外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墨绿色布面的方形锦盒。

商纵海的手指落在锦盒上拍了拍,“丫头,这里面是我翻译出来的《股神自传》前二十页的内容,你如果做好准备,就可以把这个锦盒拿回去了。”

那如果没做好准备呢?

这话黎俏压在喉咙里,没有直言问出。

她神态平静地看着布面锦盒,抿了抿唇,点头道:“谢谢伯父,回去我会仔细阅读。”

闻此,商纵海满意地笑了。

他把锦盒从茶几上推到黎俏的面前,再次郑重地说:“我刚问了少衍,他说你们这两天就打算回南洋了。

所以这里面的内容,我建议你回南洋再看。

丫头,你要记住,帕玛这里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

不管未来你如何选择,咱们商氏永远是你最坚硬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