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的表情沉了,瞪着男人,又看了眼桌上的筹码,“我搞没问题,五千万一个人,俩人一个亿。”

男人没说话,递给流云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上前开始整理赌台上的筹码。

可能是筹码太多,落雨也拿着托盘过来一起帮忙。

贺琛磨牙,想打架了。

不到五分钟,商郁从私厅后门离开了赌场。

落雨和流云兑换完筹码,在贺琛的目送下也跟着上了车。

保镖心腹站在私人通道望着车队驶远,偷觑着眉尾抽搐的贺琛,“琛哥,那女孩还在楼上……”

贺琛就跟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骂骂咧咧:“操他大爷的商少衍,拿走了老子两个亿。”

与此同时,衍皇车队缓缓驶出了桥金路的路口,商郁则仰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前排的落雨回过头,淡声提醒道:“老大,黎小姐之前打过电话,让您忙完给她回电。”

男人陡地掀开眼帘,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屏幕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好几个沈清野的,还有黎俏的。

刚才和贺琛见面,他手机调了静音。

商郁蹙起浓眉,回拨之际沉声问:“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落雨摇头,“没有,黎小姐只说让你有空给她回电话。”

听筒里,电话响了很久,但一直无人接听。

商郁的眉心逐渐蹙拢,重拨之际,吩咐道:“问问实验室,她在做什么?”

第二遍,黎俏的手机依然没接,而自动挂断的刹那,沈清野的电话进来了。

商郁面色冷沉,眸中泛着暗冽的光,接听就抛出冷漠的一个字,“说。”

……

另一边,贺琛脚步懒散地回到二层,走到休息室门前,保镖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引人遐想的低呼呻.吟声。

什么玩意儿?

贺琛俊美的脸庞乍然阴沉,声音都低了好几度,“开门。”

地下赌场有规矩,最忌讳动这里的赌客。

尤其是贵宾厅的女客人。

自然他也听出了房间里的声音,来自贺敖。

保镖拧着门把手,用力推了推,“琛哥,门被反锁了……”

“踹门这种事,还用我教你?”贺琛冷瞥着保镖,语气中的火药味特别浓。

保镖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抬腿猛踹了三脚,门栓‘咔哒’一声坏了,木门应声而开。

贺琛薄唇紧抿,把保镖扒拉到一边,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休息室里的光线很暗,压根没开灯,只有四周的壁灯泛着淡淡的光晕。

但也足够贺琛看清楚里面的景象了。

声音还在耳畔回荡,也确实是贺敖发出来的,只不过是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不停的哼唧。

贺琛:“……”

他单手掐腰,走上前低头瞅着贺敖,用皮鞋碰了下他的大腿,“怎么回事?”

闻声,贺敖疼的满头大汗,喘匀了气息,趴在地上就往沙发的方向一指,“哥,她打我。”

贺琛顺着贺敖抬手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嫌弃地又用脚尖踹了踹他的肩膀,“滚滚滚,别他妈叫我哥,废物。”

保镖上前把贺敖搀扶起来,眼神颇为惊疑地望着黎俏。

小姑娘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能把他们家敖哥打得嗷嗷叫?

贺琛没理会贺敖,随手打开顶灯,乍亮的光线下,就看到黎俏正拿着手机似乎在发消息。

嗯,有意思。

贺琛邪肆地勾起唇角,径自上前走到黎俏的跟前,一手插兜一手背在身后,弯下腰,歪头看着她,“宝贝,听说你找我?”

宝贝?

黎俏对这个称呼很是嫌弃,从屏幕上抬起头,不冷不热地打量着贺琛。

确实担得起俊美两个字。

不同于商郁的高贵冷峻,也不似萧叶岩的男生女相,贺琛的长相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