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院内还有不少他当年亲手提拔的官员身居要职,更何况赫子爵是赫伯南的亲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缉私署副署长的高位。

秦颂捏着手里的激光笔,看着赫子爵反驳,“酋长院向来公证,帕玛军工厂也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眼下的关键不是质疑权威,而是要搞清楚商少衍为何会持有这么多枪支。”

闻声,赫子爵直视着秦颂,手中的钢笔“吧嗒”一声撂在了桌上,“秦队长,不用这么畏手畏脚吧,难道因为酋长院的院长是你表舅,所以你连怀疑都不敢了?”

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也有人假意看卷宗,不想卷入到这场党派是非之中。

以赫子爵为代表的赫家,与当今的酋长宁远航一脉,向来势同水火。

秦颂偏头看了眼窗外,再次回首对上赫子爵,不冷不热地回呛:“想定罪也要讲求证据,怀疑和质疑都要基于事实出发,一个案子细节还不明朗就妄加揣测,赫署长看来是没办过案?”

“当然比不上秦队长的经验丰富。”赫子爵不怒反笑,“不过缉私署已经查到了商少衍**的证据,刑侦队除了查到一屋子非法军武,还有别的吗?”

秦颂张嘴刚要反驳,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敲响,警员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秦队,商氏派人过来了,可能是想取保候审。”

赫子爵转身轮椅看向门口,先声夺人,“取保候审?我帕玛没这规矩。”

警员一脸为难,秦颂则一板一眼地问道:“来人是谁?”

“商氏的大长老,扈应。”

秦颂点了点头,放下激光笔,“让他在接待室等我。”

“好的,秦队。”

赫子爵呼吸一窒,眯眸看着秦颂,目光讽刺,“秦队,专案小组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赫署长说的没错,但取保候审是警署的职权范围,您各位先讨论着,我去去就来。”

秦颂对着赫子爵微笑示意,转眼就离开了会议室。

……

当天下午,商郁和黎俏被取保候审,卫朗则选择留在警署,理由是食堂的饭菜好吃。

秦颂差点没被他气厥过去。

走出总局,黎俏悻然地叹了口气,她本还想着今晚能体验一下情侣牢房。

结果多事的大长老扈应,主动把他们给取保候审了。

据说,是因为商纵海不便出面,所以让扈应全权处理。

好歹也是大长老,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这时,扈应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到了停车场,他唤住黎俏,语重心长地道:“黎小姐,我方才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能仔细考虑,时间不多了。”

黎俏背对着他,冷淡地应声,“嗯。”

扈应不悦地瞪着她的背影,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泛起幽幽冷光。

路边,保镖为他们拉开了车门,二人上了车,便直奔派伯庄园。

后视镜里,扈应的身影在逐渐缩小,黎俏弯起唇角,睨着身侧的男人,“他想让我带着你回缅国。”

商郁低头整理着袖管,偏头看她一眼,沉暗的眸子凛着寒霜。

见状,黎俏耸肩,寻了个熟悉的位置靠在了他身上,感慨道:“换做平时,这个方法确实有用,不是帕玛公民,自然不用接受法律制裁。可现在我要是这么做,你就会成为潜逃人员,在帕玛永无立足之地了。”

商郁勾起薄唇,轮廓柔和了几分,“你不喜欢帕玛,能不能立足本就无关紧要。”

“我知道。“黎俏莞尔,拉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但这种锅,你不能背。”

商郁眼里笑意渐深,“这么确定我是背锅?”

黎俏扬眉,非常护短地说道:“你需要**?至于偷税……一条FA001航线每年的使用权,都比他们手中掌握的偷税金额还要高,长老堂算盘打得响,可惜太不了解你的财力了。”

说起来,商氏少主商少衍这个身份,大概是最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