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似乎很好……那副难扼的模样,无限度地散发出公狗发情的气味,摇着那条雄性狐狸的尾巴。时书觉得他很危险,谢无炽是一个巨大的瘾,是一团火,想把靠近他的人都烧死,谁都别想活下来。

“………”一点儿都不好玩,无聊。

换成了他在用撩人耳膜的声音。

时书的目光中,只觉得谢无炽鬼一样海藻似的潮湿头发垂下来,落在时书的脖颈。梦里似乎沉在海洋中,晃动尾巴的人鱼扬起气泡将人包裹,水膜碾磨水膜,空间和时间在扭曲中无所遁形,像云层在碰撞,火和火焰的融合,万事万物化成灿烂的霞光,好像要把他点燃,烧成灰,就此化为心尖上的泡沫。

非常热,夏天的躁动不安。

为什么梦里是他……

世界真的轰然聚集成雪白的光束。

时书从狭窄的木板上惊醒,眼前是石板,他吓得“啊!”了一声。

“好热,我去……什么时辰了?”

时书脑子里白茫茫,胸口一起一伏。

“睡好了?”谢无炽拧上水壶的盖子,单手撩起头发,一身青衫走过来:“下午两三点。”

“你脸色不好,做噩梦了?”

时书看他一眼,还喘气,好像在发呆。

过了会儿,时书才逆着阳光抬头,白皙肤色褐色瞳孔:“谢无炽,你到底几岁?”

谢无炽似没想到他问这个,垂眼:“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