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哥, 你的爱情观对我来说有点超前了。只能说不愧受到过最开放的性教育。”

谢无炽把竹叶的叶脉放入唇中,漆黑的眸子盯着他:“那你想不想和我更进一步?”

语气和措辞,仿佛是某种邀请。

时书看着他,谢无炽的舌尖在动,将那根细长的竹叶叶脉很快地打成了一个结,十分灵活, 似乎有所暗示, 取出来放到时书的掌心。

这张脸,可以说是诱惑和危险并存。

谢无炽:“我们可以更进一步。除了接吻,还有身体上的接触。”

时书掌心触碰到那个圈,一下手抖给他丢了出去。

“你!你能不能老实点儿?”

气笑了,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时书没想到这辈子除了表白情书, 还能听到这种荒谬的话。

“算了吧, 想到要和一个男的过一辈子,瞬间感觉人生充满了悲苦。”

谢无炽:“我比男人都好。”

“……”

时书猛地想起那些梦境,在光怪陆离中,他和谢无炽的身体结合在一起,虽然并不清楚部位和细节,但莫名的涟漪和触感,却异常清晰。

“……”时书,“赶紧走吧,你个”

恰好周祥从后院走了过来:“大人,升堂了。”

谢无炽从时书身上收回视线,离开之前,指尖在他手背上暗示性地碰了下:“慢慢想,我会多问你几次。”

“用不着。”

时书的手背一下子发烫,迅速抽回来。谢无炽过去了,对方拿着官服和鞋子给他穿戴,让人伺候习惯了的轻慢模样,穿戴好,挺拔的背影消失。

时书心情复杂,重新掬起水洗澡。比起在周家庄那突然的半夜遇袭,这会儿居然没蹦起来就跑。

都怪谢无炽,仅仅只是男同,已经算最好的结果了。

男人为什么喜欢男的?

男的到底有哪里好?

还是说这是他们大少爷的做派?谢无炽也这样,不仅搞男人,而且还从不考虑名分?

不表白直接发生关系,这不是新手村的项目。

当然……时书想了会儿,我也不老实了。

他洗完澡,穿好衣裳出门,先去了药局看那几位受伤的百姓,看完了才回府门。

天气炎热,正看见府衙门口一列一列豪华的轿子停下,其中走出衣着富贵的人,头戴帽子,擦着满头大汗,望了望府门露出复杂的目光,终于,还是纷纷都进去了。

时书视线追随,说:“挺好,谢无炽先礼后兵,主动登门拜访还不见客,这时候知道来了。”

时书往里走,回到大堂时,李福说:“这些人都等在会客厅等候,大人挨个叫人进去了。”

时书假装端了一盏茶水进门,谢无炽穿那身绯衣早恢复钦差的清正和威严,坐案边查看案卷,面无表情,对这唯唯诺诺的赵庄主十分冷淡。

谢无炽脸沉下来时,很唬得住人。

时书往他面前倒茶水,谢无炽看了他一眼,啜饮一口后终于说话:“赵员外来了多久了?”

赵员外忙说:“刚来,刚来。”

“知道本官找你做什么?”

赵员外:“难不成还是割稻的事,前几日老夫不在家中,未曾远迎”

谢无炽:“不说这些。你儿子的命,还要不要?”

赵员外:“这案卷,不是早已定案,为何几天之内忽然犯案,汤知府”

“哦?你说汤茂实?”时书看见,谢无炽笔杆淡淡地往旁边一撇,“他那套官服已经被本官给扒了,你和他还有什么勾结?继续说。”

拿桌上,赫然放着三品知府的衣物。

“没有没有没有!”赵员外顿时摆了摆手。

时书打量这赵员外,没成想鱼肉百姓,勾结阻碍新政的人,是这么的其貌不扬,他人的部分和其他庄户毫无差别。

谢无炽眼皮也不抬,平声道:“雨季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