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为人好,大家都知道了。”

“我好,谢无炽好不好?”

“大人思虑深重,还是雷霆手段,不好说呀。”

时书安慰他:“再忙几天,潜安稻田一收割,新政完成,就能好好休息了。”

“是啊,忙这么久,只盼望能睡个好觉。”段修文看着满田的稻谷,“下官年幼时也是村中人,每年收稻之时,爹娘夜里都在忙碌。那时候白天便和小友们在晒谷场踩高跷、摸鱼儿、追逐玩闹,夜里一个人在家睡着,听爹娘劳作,还有蝉鸣蛙叫声。”

“不过下官的爹娘早已病故,如今看着满田稻谷,实在忍不住想起他们。”

时书被他感染,看到田垄里的人。没有人是谁的棋子,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唱会笑有喜怒哀乐的人。

段修文看着头顶的天空:“还有三家仍在顽抗,不肯收稻。一家上万庄户,也有十余万人,这些命都悬在头顶啊!”

走着走着,眼看一道飞马疾驰而来,来人气喘吁吁,看见段修文和时书便停下:“大人!”

段修文:“让你去探问潜安府旁的秋阳县,下雨了吗?”

“下雨了!秋阳县的秋绵雨已经下了。”

哐当一声,恍若重拳击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