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往前,谢无炽跟在身后,锁链“哗啦啦”地响。

终于进了门,时书铺好被子转头看谢无炽:“你是不是很少失败?所以这一次心情这么差?不说话,不说话是吧?过来,上床。”

时书嘀嘀咕咕:“我们最近一次一起睡觉还是在舒康府治理瘴疠时?后来约法三章,一直分房睡,新政更是人多眼杂,你都没怎么合过眼,有点不习惯了。”

才多久,如梦似幻。

时书睡里侧,谢无炽坐床后躺在外侧,窄小的床窄小的被子,躺下来便能闻到头发里的皂角和香氛气味。时书撑着小臂想给他更多空隙,不小心压到谢无炽的头发,时书“嗯?”了声,手一松,半边身子压在谢无炽的右臂。

时书刚要挪回去,谢无炽出声了:“压上来。”

时书太久没被他骚扰,警惕心一时减弱:“什么压上来。”

谢无炽:“到我身上。”

漆黑的屋内,也没有灯火。时书没动,慢慢感觉到一层迫近的气息,身上覆盖了重量。

时书闻到鼻尖的凉意,怔了下:“怎么了?谢无炽你毛病又”

谢无炽:“想起来了,身体还记得。”

时书耳朵里响起锁链的细碎动静,后背一下发麻,谢无炽说:“过来。”

时书当然不会过去,只是侧过了身,一只手摸到头发,被他轻轻抄进了怀里。时书下意识以为他要亲,精神高悬,但鼻尖只是轻轻从他耳边蹭过去。

谢无炽只是抱着他,棉麻布料一寸一寸地碾压,触感接收到皮肤上,领口被乱七八糟地揉开了,时书一动没敢动,和谢无炽发烫的胸前贴着。

时书磕绊道:“可以了,就这个尺度就可以。”

其实时书是做好了接受他毛病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他要发到什么程度。

黑暗的房间,坚硬的炕床,破烂的门户。和这一切老旧格格不入的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书睁着眼睛,他真没什么,但谢无炽说不清,喘息落在耳垂,热气一点一点地化成水雾。

谢无炽摩擦着他的身体,轻柔的动静,从颈部到双腿,等时书反应过来时,一条腿搭在谢无炽的腰际,身体还在紧抱。

但这些动作,可以完全理解为拥抱。

他和谢无炽只是在拥抱,只是谢无炽单方面,每一寸皮肤都在煽情。

他的外在平静得像水,在包裹着沸腾的狂澜。

时书:“可可可以了吗?抱够了?我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好隐秘的姿态,两个人几乎贴合着,时书感觉在抱一个巨大的玩偶,大腿根蹭着谢无炽平坦的腹肌,这个姿势……

时书:“……嗯?”

谢无炽跟溺水了似的,抱着他不放,由于没有过激的动作,时书也不好确定他在干什么,只好任由他抱着闻着:“你。”

谢无炽想把他碾碎。

人的皮肤很温暖,秋夜正好转凉,时书起初注意力还在谢无炽的手,慢慢的,觉得他身体好温热,是那种干燥的像被太阳晒过的气味,很催眠。

时书脑子里开始犯困,手臂搭上他的腰,竟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谢无炽:几几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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