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驾?”

“押送的是新政被流放地官员。”

冯傀直一抬眉:“这不是咱们的摇钱树嘛,好好好,让他住天字号房去。”

驿卒肩上搭着条帕子:“将军,贬官和流人不能住上房。”

“还有这规矩?”冯傀直皱起浓眉,转身而去。

时书听门口那动静消失了,轻声说:“完蛋完蛋,遇到仇人了!先不管,谢无炽你赶紧进屋坐着。”

走了一天,那腿跟要断了似的,脚心更是酸软无力。许二来解了谢无炽的行枷,两人被驿卒带去了柴房:“二位今晚住这。”

黑漆漆堆满杂物的柴房,进门后许二郎将他手铐和脚铐也解了:“看看你哥这腿脚,发配前几天走路最难适应,仔细别破伤风了。”

说完,他出了门去。

时书看谢无炽的伤口,头皮发麻,说:“你是怎么忍受这一路的?”说完把手铐和脚链拿水冲洗,迅速用布帛擦干以免生锈,放在一旁。

时书发现有好多活儿要干,铺床,洗澡,敷药,吃饭,洗衣服,尤其现在自己还疲惫的情况下。不过时书下一秒就鼓舞自己了:“不就是这点活儿吗?我干干干”

还发出了一声助燃呐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