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站在整座台阶,前方则是古朴高耸的观音殿。虽然很近,但与时书莫名距离遥远。

谢无炽:“我在武行锻炼,禁军教头演示过大景军队的统一体能战术,这厮一出手就是军中拳法,且训练有素,还和同伙有配合,显然是行伍出身。”

时书惊讶:“那他们能干出当街强抢民女的事!?”

谢无炽嗤声:“天真。”

时书倒不觉得什么:“天真怎么了?我才十八岁。再说,你那天救了我,说明救人没错。”

谢无炽掠起眼皮:“我救你一次,不能次次救你。这次你惹到的河东南路调来的选锋军,刚镇压完淮南路的民叛,现在火气大得很,逗留京城歌楼伎馆以功臣自居,气焰正盛,发起疯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时书不解:“选锋军?你怎么知道?”

谢无炽:“大景北人说话咬字重音在后,南人说话咬字重音在前。近日也只有这一支军队驻扎城外。好在军队有纪律,私底下能靠武力取胜,恐怕不敢把事情捅大,否则就要生事。”

谢无炽心里有一杆秤,能在几句话之中作出判断,没有知识和经验作为积累,再加上敏锐的洞察力,是无法形成的。

虽然时书和他接触有限,但这种说话讲逻辑,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还会照顾人的,很容易成为一群人中的领袖,让别人不自觉服从他。

时书站台阶下,一张俊秀白净,意气风发的少年脸,觉得谢无炽有道理,但自有不平之气。

“你不服?”

“……”

他年纪还很轻,没有人可以阻止热血沸腾的青年人。

谢无炽静站片刻,换了腔调,似是一直思考的事情有了答案。

他眉眼阴郁一扫而空,平静温和。但那匣中剑的锐利并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