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床有一面铜镜,时书转过身去时恰好看见他自己半身裸着,被谢无炽抱在腿上的场景。体型差,肤色差,谢无炽肆无忌惮游走的手,像在抚摸花瓶或者壁画,肆意妄为。
而时书居然坐在他的大腿上。
腰窝和臀部被他另一只手护住。力道惊人,衣服被时书紧张地扒开,和他精悍的肌肉胸膛对比,时书居然偏纤瘦,在他怀里显然小一圈。
时书脑子里抽了一下,到现在,男同这个词不能再给他任何刺激感了。
时书低头,腿边感觉到,像狰狞树根一样缓慢蹭过的温热。
一到夜里,他和谢无炽就这样!
白天好好的,一到夜里就抱着亲。
跟特么厉鬼附身一样。
时书准备走,手腕被拽住,谢无炽舔他的下颌。漆黑的眉毛,一张英俊得偏于阴郁的脸,哪有兄弟一到半夜就爱舔他。
时书:“你舔够了吗?”
谢无炽:“远远不够。”
时书后背绷了下:“有种再说一遍。”
谢无炽声音,在他耳边:“还想和你同床共枕。”
你还挺有种的。
时书拽他衣领:“你还真敢说啊!白天呢?”
“白天晚上都想。”
时书:“做梦!不知道还要陪你玩这种游戏玩多久。”
时书曲起膝盖站起身,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次终于没再被谢无炽纠缠,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只是临走之前似乎还听到了谢无炽张扬的轻笑。
可恶,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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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气了一晚上,直到忘掉后才睡着,早起看小猫,早饭后正是寒风凛冽之时,院子门口忽然响起脚步声,十分整齐划一的动静,不到片刻,有人敲了敲门。
“谢大人,森州兵马钤辖,我家赵将军有请。”
时书正逗着小猫,手指头给猫挠着,闻言抬起了头。谢无炽途经时,时书一下想到昨晚那句“想操.你的小洞”,脸色变了,没看他。
谢无炽走到门口,片刻后回来,道:“今天我恐怕夜里才回来,自己做饭吃。”
他说话直接忽略了蹲一旁的杜子涵。
时书:“知道了。”
谢无炽穿上了雪衣,头上戴一顶笠帽,被这将士领着一起在风雪中走远。
“哇,”杜子涵艳羡地看他的背影,“果然,打出了名气的人,一到这里,自会有军部的人相邀请参与宴饮,早不再是一无所有的白身了。”
时书:“随便他吧,哼。”
时书还逗着猫,杜子涵忽然问:“你俩昨晚没事儿吧?”
时书:“……你听到什么了?”
杜子涵:“你喊不要啊。”
“……”
时书百口莫辩:“总之很复杂,你要相信我和他清清白白,不信也给自己洗脑一下。”
杜子涵:“所以是不是谢哥潜规则你?让你跟着他,就得和他有皮肉交易?”
时书懒洋洋烤着火:“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他喜欢你?”杜子涵再猜。
喜欢?时书后背泛起一阵竦栗感,这几天脑海中不断逼近,但他从未宣之于口的词,被杜子涵说了出来。
时书转头直勾勾看着他。
杜子涵:“谢哥真喜欢你?”
“你不要再说了!”时书突然暴走,“我完全不想思考这件事,你再说我没办法和他做朋友了。”
杜子涵:“……”
“你真刚高中毕业啊?这种事还害羞逃避。”杜子涵挥了挥手,“喜欢就喜欢了,有啥了不起的。”
……谢无炽喜欢我?时书脑中如遭魔音,舒康府时只有模模糊糊的感受,流放之后却越发清晰。
时书:“但你怎么能说‘喜欢’这个大逆不道的词?”
他和谢无炽的关系,与纯爱完全不沾边啊。
甚至对于谢无炽的偏好,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