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赵世锐的行辕部队刚升帐, 灯火通明!

赵世锐大步从帐外跨入,冰冷铁甲裹挟着风雪, 一坐下便问:“谢参谋久等了?”

谢无炽端坐, 道:“不久, 赵将军大半夜升帐,想必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赵世锐转过脸, 才见他脸上有血迹,帐中都是几位他的心腹人士, 包括“仇军”先锋宋思归。赵世锐道:“与冯傀直的军队摩擦愈来愈多, 他在森州边境骚扰,先来蹭了粮道不说,还要用我茶河的运力,昨日把兵开到了小淮冲一带,有恃无恐,洗掠骚扰。赵某找了冯节度使说事, 但……”

谢无炽一言不发, 帐中另一位谋士问:“冯节度使又偏袒冯将军?”

赵世锐神色凝重:“冯重山是他幼子,偏袒他情理之中,没想到先父与他同生共死的交情……”

帐中缭绕着檀香,谢无炽撑起身, 淡淡道:“冯将军, 再有交情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你带兵打仗的能力远胜于冯, 但冯是幼子,将来迟早执掌中军,而你是他最大的心腹隐患,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和冯傀直,早晚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