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流淌在他的后背,谢无炽似乎一直都有些,渴望亲密触碰的禁欲感。

时书收回目光,看着长满蜘蛛网的屋梁,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见面了……男朋友……再回想相南寺陌生人时和他睡一间屋,头皮发麻的炸毛感再次浮到后背。

时书撇弃胡思乱想,将他的官服递给辛滨:“先带去洗吧,晚点还要换。”

辛滨看他一眼,没吭声。

时书回到房间内,谢无炽洗好穿上亵裤,上半身裸着走到床边来。时书往床里侧躺,谢无炽也上了床。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呼吸着,准备睡去,但夜间不退的暑热加剧了躁动。

又不熟了……当朋友一直很熟但当爱人似乎不会。谢无炽现在不会主动碰他,说过“要改”,时书不喜欢无由来的接触,他便不碰。不过,时书却明白了他的心意。

谢无炽喜欢他。

想到这里发怔。

性瘾是病,对亲密关系的渴望也是病。要得到谢无炽的心,只有口头的爱不行,真得要和他密切拥抱,体温感染,和他接吻,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

爬床和谢无炽发生关系,其实是最进可攻、退可守的选择。

仔细想想觉得谢无炽的病理性很不好,几乎成了他的弱点,没有亲密接触便会焦虑不安,尤其是对喜欢的人。谢无炽恰好又是爱干净有洁癖的性格,如果不爱干净,可以选择滥交,简单轻松无负担地发泄;但他偏偏爱干净,注定了有爱才想性,那就不会强迫伤害喜欢的人,最终内耗的是他自己。

谢无炽,雷厉风行,手段悍厉,不过这个毛病,导致他一直在撕裂的状态中。如果他爱的人不爱他,注定成为一场悲剧。

时书胡思乱想时,发现谢无炽呼吸平静,但并未睡着。

时书翻起身:“没睡吗?”

谢无炽:“很快就睡着了。”

时书心口动了一下,谢无炽好像在等自己。怎么回事呢,好像那个一天不吸收男人精气就要现原形的怪物。

时书想了想,手往左摸到发烫的胳膊,再一伸手自己便侧过身去。手放到他的肩膀,和他唇贴上时,谢无炽好像松了口气地哑声喘了一下。

屋子里昏暗,窗外几声夜间的鸟鸣,跨院内蝉鸣蛙叫,一片寂静,偶尔听到马蹄飞过的声音。时书伸手搂着他的后背,和他唇齿纠缠,夏天的夜晚燥热,发热的呼吸相闻,亲他的下颌。

时书被吻得大喘气。

如果谢无炽知道群穿系统,也许走到最后一步,两个人有可能成为必须生死互搏的对手,他会怎么想?人最爱的还是自己。

皮肤蒙上了薄薄的汗,比先前更有了种汗津津湿润的色泽。时书打着打着,心里觉得:谢无炽,你这种人真的很少见,哪有人像你一样,同时拥有强悍无比的认知和能力,但在对感情的认知上,却被完全扭曲了。

有时候,觉得谢无炽像在求救。

时书手指轻捏了下他耳垂。在相南寺时,他和谢无炽同床共枕,两个人都睡得很沉,不过现在的谢无炽,好像自从自己离开以后,他始终没从病情中康复一样。

好扭曲的人,好畸形的感情。

不是,真的会有谢无炽这种男人中的男人,喜欢自己的好兄弟每天晚上和他拥抱接吻?

时书的直男灵魂总是在挣扎。

时书指尖轻轻抚摸刺青那片皮肤,谢无炽一直注视他,时书的视线会让他产生愉悦感,时书看向他刺青时,谢无炽慵懒地展示他在性关系中富有吸引力、引以为傲的部位,果然,时书的目光下他明显更加煽情。

在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中,这属于性.欲倒错障碍,普通人不会因暴露身体部位而产生兴奋感,一般还会有羞耻感。不过谢无炽只在恋爱关系中显示这种行为,还不到有伤风化的程度。

时书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谢无炽浑身的毛病,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亲他:“我只说一次,不许随便给其他人脱衣服啊,懂吗?”

“只给你脱。”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