狁州城内,一片尸山血海。

蓝仙城内,暂时维持着和平。

谢无炽写完书信,天边已经蒙蒙亮,议事厅内早已安静,林盐进门来道:“大人是不是应该休息了?”

谢无炽道:“他醒了?”

“二公子还在熟睡,让大夫看过了,背上全是皮肉伤,不碍多大的事。但伤口细密,如今又是炎炎夏日,要提防伤口恶化。”

谢无炽起身出门,思索着:“有人用刀在他背后制造大面积出血,却并不要他的性命,难道是为了救他?”

林盐道:“恐怕是。”

谢无炽垂下眼,平静地问:“你相信好人有好报吗?”

林盐:“下官,不信。”

“我也不信。”

谢无炽走出了门。此时,另有人来报。

“大人,见见二公子吗?他醒了一次,醒了就要您。”

【作者有话说】

小书包,乖乖让老公喂饭喂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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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下,补充了点内容,大家可以看看。

92 晋江正版阅读

◎揉唇◎

罗帐内, 时书面朝被褥躺着,室内放置着冰块,趴在冰丝的软被子上, 刚忽略疼痛的刺激睡着。

时书起初太累直接昏睡, 醒了后又痛又困,熬了好久才睡着。

时书睡得昏沉, 隐约察觉另一道身影躺在身侧, 没多想, 等不知多久过去睁眼,触知到身侧的体温。

时书:“谢无炽, 你来啦?”

谢无炽睁开眼,手撑在床畔, 眼下绀青, 似乎也是通宵后才休息了会儿。他问:“怎么样?”

时书美滋滋:“还好吧现在,也不是很疼了。”

谢无炽:“笑什么?”

时书止住笑容:“我笑的很明显吗?”

谢无炽站起身,拿放在柜子上的药,另外让人置办午餐。时书趴在被褥上,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久之前从鸣凤司追兵手下逃走时, 也是后背受伤, 趴在床上谢无炽每天照顾他。

时书遏制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谢无炽,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昨天遇到了元赫和元观,你还记不记得?北来奴街那两兄弟。”

谢无炽端着一碗牛乳, 走来:“记得。”

时书:“我在山坡后偷听他们说话, 没想到对面的人骑着马突然出现, 我当时拔腿就跑。”

谢无炽坐到床榻边来:“然后呢?”

“然后, 我肯定跑不过马,幸好路边有壕沟,我一下就跳下去了,起码两三米吧咕噜……”

谢无炽端来东西,时书看也没仔细看,凑近喝了一口继续倾诉,“然后我就在那渠沟里跑,太黑了,好多刺藤和杂草,但有人跳到了前面去堵我,懂我意思?两面夹击,咕噜”

谢无炽手指扣在碗沿,时书急着说话,都没看一眼牛奶,喝一口说一句话。

“我心想这不成,一会儿二打一肯定我死,我就掉头回去打咕噜,结果发现是元赫,我的个老天爷,他浑身的腱子肉你懂?长得像超人。”

谢无炽垂着眼,见时书唇角泛着淡淡的奶渍,用指腹蹭了一下。

时书是清新俊美的眉眼,笑起来极有感染力,望着谢无炽:“总之硬碰硬我绝对打不过他,毕竟人各有所长吧,他就用刀划我的后背,搞得血淋淋的,让我趴着装死。”

“太惊险了,那个旻兵说要割我头时,我血液都倒流了。也是元赫阻止,当时送小树送了四十里,也不过区区四十里!”

时书埋头喝了口奶:“不过她怎么结婚了,她才几岁?满十八了没?”

谢无炽倾斜碗口,耐心地让时书喝牛奶,时书没喝两口又抬头:“我想起来,当时回家太晚你还生气了?现在呢?谁再骂我?”

“黑子,说话!”

“……”

谢无炽捏着他的下颌:“一碗牛奶,要喝半小时。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