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肤饥渴症又犯了啊?”时书问他时,便被谢无炽抱在怀里,吻他的脸和耳颈。

时书:“谢无炽,没遇到我的前几十年,你是怎么过的。我总感觉你活不了。”

时书的手轻轻触摸他的眉心,最近热恋期,目光一对上便滋生情欲,忍不住亲吻在一起,时书轻轻在他耳垂上捏了一捏。谢无炽凑近再吻他,时书躺在床上发笑,阳光俊秀的脸上眼睛弯了弯,主动凑近在他唇上也吻了吻。

谢无炽轻轻摸他的脸:“叫老公。”

时书:“啊?”

“叫一声我听听。”

时书:“我才不叫,让你老婆……”刚说出这个词,时书立刻羞得耳朵通红,拧起眉头看他,“这个也叫不了。”

“笨蛋害羞宝宝。”谢无炽轻声,低头吻他。

时书看着眼前谢无炽越发清晰漆黑的眉眼,唇上辗转,房间内正是缱绻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侍卫走动的声音,正在篱墙外道:“大人?”

是辛滨,似乎还有别的人。

亲吻被打断,时书连忙坐起身,扶着谢无炽被抱好坐正在床上,伸手将凌乱不堪的衣服打理整齐,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准备下床,顺便检查自己身上的吻痕,轻轻嘶了一口气。

门后,谢无炽连件外衣也懒得披,隔门平静地问:“什么事?”

嗓音几分嘶哑,被风一隔便听不出来。

时书听到辛滨铿锵开口:“元大人刚才紧急叫人来了信!西北边大火,烧得宙池王心里一片干,到了要水来救援的时刻。正在叹息四面来敌,无能为力,尤其咱们还放出了风声,说要从东边进攻,更是吓得他六神无主。”

“说下去。”

时书紧张地听着,准备开门出去和他们议时,没想到手碰到门栓”嘎吱声还没响起,下一秒他被谢无炽搂进了怀里。谢无炽替时书拽了下单薄的亵衣的领口,抱着他,以免山里夜间的寒气侵染上身。时书本来有一丁点冷,被抱住反而不知道怎么挣脱开了,只好把脑袋从他肩颈上挣出来。

“现在,这宙池王急得拜佛烧香,四处寻找解决难题的办法,内忧外患,觉也睡不好,找来元大人喝酒下棋解闷,面露烦忧之色。”

时书下巴忽然被捏了下,谢无炽似在一言不发地听他汇报,却又低头吻了吻时书的唇,把玩他的下颌。

“能认真工作吗?”

时书扒拉开他的手,竖起耳朵。

但又被捏转下颌,凑近再重重地吻了上来。

门内时书被亲了一口,快和谢无炽打起来了,门外辛滨正一五一十地陈述:“在这种时刻,元大人随口说起:‘届时谢都统制从信固府的燕州发起进攻,永安府作为接壤处,必定最先承受战争之祸。这次进攻狁州,大王也看见了,不仅分毫无收,反而打死好多儿郎,旻帝大君的钱也迟迟没有下放,还引起了其他部落的进攻和觊觎。’”

“总之,宙池王麾下的永安府和部府最先承受重创,不仅被大景的北军所进攻,还会被旻帝大君利用,最终被蚕食殆尽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宙池王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正在求助办法。”

再被亲了一口。

时书只好服气,认了,认真听门外的话时,谢无炽担心他冷似的再抱紧,手指有意无意抚过时书的脸颊,将他脸上的寒气也驱散。

无限温存,谢无炽出声让门外听见,不缓不慢:“然后呢?接着说。”

“我们酝酿了许久的时势快要到了,元大人虽然没主动提,但话头说得很是巧妙,有人随口提起,如果与谢都统制合作会如何,宙池王顿时如蒙大赦,原来他也在模模糊糊之中有了这个想法。”

谢无炽平缓地应了一声:“狁州战胜,彰显了北军的武功和强悍,两国交战,武力强才有尊严和话语权,对方自然会害怕,所以?他们想合作了?”

辛滨连连点头道:“是,宙池王,显然十分畏惧咱们大人的军队!眼下张皇无措正四处想法子。属下看,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