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时书心口发紧,手指拨开他头发,“也没有那么无情……我在秦村的海边也想过你,经常想,不止是海边。”
谢无炽轻声:“告诉我,怎么想我的。”
时书结巴:“我就是想起你,经常会想到你,和子涵走在路上都会想起你我不是故意的子涵,但我和他流浪总是想起和你过的一路,比如遇到狗,摘野果,晚上睡客栈……另外,走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你。”
时书没说完,谢无炽吻了上来。
唇舌纠缠,再分开,谢无炽牵着时书的手:“喜欢看我这个样子吗?你可以控制我,用你的手,我给你看我的任何一面。只需要你动手。”
时书抚他的脸:“谢无炽。”
说不清是心疼,还是什么情绪。
谢无炽有病态的地方,也曾经因为病态,被他伤得更深,所以他让时书心疼。
吻在一起,气息纠缠。
谢无炽抚他的脸,洞察一切的双眼和他对视:“和我谈恋爱是不是比当朋友好?”
时书:“嗯……”
谢无炽微笑:“你以后的每日每夜,都会像现在这么爽。”
“……”时书俊秀的眉拧起:“谢无炽……”
“享受我。”哑声。
时书:“你好像有八百个前男友……这么会说好听的话……”
谢无炽:“我珍视自己的一切,不是见到谁,都想进行那种低级无序的性.交。”
“你牛。”时书被他亲着。
时书脸颊发烫,觉得在做一场梦,梦境中的一切都成为了现实,光怪陆离梦幻的影子,倒映在眼底,他从来没想过,会和谢无炽一起纵身于这样陌生的爱情当中。
他们情投意合,感情越来越合拍。时书以前想过谈恋爱,但却是纯爱,一起散步骑车旅游,一起在阳光下大笑,一起在路灯下看风景,他从来没想到过爱情的这一层面。
烟斜雾横,白气挡住了温泉池中的爱人的温声细语。
在外侍奉的哑奴,听到池子里的动静,习惯性地上前来看,但在目睹这一幕后,立刻极其识趣地退了出去。
哑奴曾在东都皇宫任职,住在太监们的窝棚里,服侍着后宫的妃嫔,那时候就哑了,从皇宫退下来后被征用,自然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懂得。月俸极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树影挡住了月亮,再透出光亮,照在了屋子里。
……
床榻上,蚊帐拿钩子吊起,谢无炽一身雪白明净的中衣,潮湿的乌发干燥披在肩头,靠着床栏翻看书籍,时书白净的脸正懒洋洋靠他怀里。
时书困了,问:“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睡了,我要写这次去旻区策反宙池王的书信,八百里加急密呈给陛下。北军虽有权力,出战之事仍然需要请示。”
时书:“你还写信?要写多久?不累吗?”
“也许通宵。这封信件很急,军国大事不宜愆延。”谢无炽躺在床上,明显为了陪他睡着,“你说困了,先睡。”
时书靠着他,很好奇很好奇:“那你通宵了,明天休息?”
“明早去一趟公署,回大营处理军务。”
时书:“啊?那你明晚几点回来。”
“傍晚。”
“你记得见缝插针睡觉,不要太累了,我找林盐盯着你休息。”时书闭着白净的眼皮,“傍晚?那明天我去白家屯,接子涵、来福,还有宋思南回来。还要把种子送过去。”
时书现在心情很好。决定了,要好好爱这个世界,爱谢无炽,爱生活。
谢无炽合上书卷,也许是在池子旁被反复示爱,竟然对杜子涵暂时消去了敌意,再坐片刻,轻轻起身去了书房。
时书察觉到身旁他的离去,半夜醒过一次,走到门槛旁,窗外深夜,琉璃裁骨灯散发着淡淡光芒,谢无炽正面带思索执笔写信,一旁堆放着一摞一摞的书卷,临窗对月。
时书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