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明显有些疲色,在外地长途跋涉回来,立刻就去喝酒。时书摸摸他的脸,等谢无炽恢复了精神,一起躺在床上。

谢无炽还有个习惯,一累了还挺喜欢抱他,时书躺着转了个方向,被谢无炽抱在怀里,可以看见他的眼睫正垂着。

时书受不了一个人醉醺醺,像在照顾过年酒喝多了的老爹,道:“你去喝点水,把酒味漱一下,我不喜欢。”

谢无炽起身,喝了几口水再吐到金盆当中。

时书抱着他,摸他眼下的绀青。一到紧急时刻,有大的动作,各方调动,谢无炽凡事面面俱到,就算是铁人也会有累的时刻。谢无炽确实累了,不太爱说话,也不说那些骚话了。

不过,时书准备起身熄蜡烛时,谢无炽却探出手臂抱住他,一个打滚儿,把时书搂紧在怀里。

时书:“怎么?我就熄个蜡烛。”

谢无炽一言不发,骨架比时书大许多,搂抱在他的颈间。时书只好将手臂放在他的后背,轻轻摸摸,和他说话。

“还忙吗?”

谢无炽:“接应宙池王的部署已经安排妥当,粮食也都入仓了。”

时书亲他凉薄的眼皮:“接下来还有事?”

“要。”谢无炽,“部署完,便要打仗。”

烛光倒映在时书的眼中:“我靠,翻山越岭,没有一件可以休息吗?”

按照往常,这应该是谢无炽疲惫一整天的休息时间,他往往径直入睡。不过现在,也许是和时书在一起了,喜欢搂着他,抱着他。

时书问:“以前忙累了,倒头就睡吗?”

谢无炽:“嗯。”

时书:“那你要不休息了?不用抱着我。”时书怕耽误他休息,准备走,谢无炽却抱得更紧,“想抱你。”

给谢无炽累得,抱着时书在床上,竟然都没有邪恶的念头。

时书在黑暗中睁着明亮的眼,也没什么想法,抱着他,能看见谢无炽挺直的鼻梁,漆黑的眉眼和轮廓,一派矜贵和淡漠。

时书的腰被谢无炽紧箍,听到窗外的雨声:“跟在潜安府一模一样,粮食刚收完,雨就下起来了。这雨是不是要下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