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书没有觉得他不正常,因为人本来就不一样。
时书偶尔会点开系统,上面的人数还在减少。
在马车上,谢无炽又想亲他,垂下眼来。时书抬起头,清澈的眼睛和他对视。
谢无炽:“嘴张开。”
谢无炽只要瘾上来了,道德感几近于消失。不过时书没有,他会猫猫警惕观察环境,保护一下两个人。
时书和他亲了一会儿,结束。
回到院子里,心情也很好,叽叽喳喳说了半晌,结果又说到床上去了。
时书被他搞困了,躺着睡了一会儿,等再清醒过来,院子里正响起走动声。不少人将新鲜的鱼,鸭,炖料和蔬菜送到院子里来,将东西都送完了之后,便纷纷都退了出去。
“嗯?”时书兴冲冲爬起身,衣裳也没穿好,跑到院子里时,谢无炽一身素净的衣袍,正在耳房旁的厨房,准备做饭。
“你现在做饭了?”
时书一走近,谢无炽探出手指将他衣领整理好:“你坐在这里休息。”
正好是一株元宝槭的浓密树荫底下,时书抬手:“别别别,这饭我来做,我一直想锻炼厨艺来着。”
谢无炽:“你?”
“?”
时书早兴冲冲地接过送到院子来的鱼,鸭,和洗干净的鸽子。将鱼放到油锅里煎香焦黄,再用醋辣椒糖油调出汤汁,将鱼和香菜放到汤汁里炖煮。另外将鸭子切块,烧成红烧模样,另外在鸽子汤里加入人参红枣等药材,将锅盖都盖好。
谢无炽并未多言,被时书安排坐在元宝槭树下,每做好一道菜先让他尝一口。
谢无炽:“再练练。”
时书:“可恶,还是不行吗?我真的很想学会做饭。”
一时片刻,桌上摆满了声香味俱缺的菜,时书连忙捧着碗坐过来,夹了一筷子鱼肉:“呸呸呸,什么东西这么难吃?下毒了?”
谢无炽情绪稳定:“应该总有一天,能吃到你做的好吃的菜。我可以等,未来还很长。”
时书凑合吃,谢无炽吃得也是习惯了,米饭太黏,并未达到颗粒分明的效果。时书边吃边笑,问:“对了,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我确实忘了,你告诉我。”
谢无炽:“难道不是妈妈的生日?”
“啊?”
咬不动的鸭子“咚”一声掉碗里,时书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妈生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谢无炽:“两年前,从东都流放到太阴府的路上,你一直贴身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每晚到了驿站,便冲在第一个去预订饭食,或到厨房做饭,免得没有饭吃。”
时书捏着筷子,缓慢回忆。
“那晚上运气不错,驿站的锅里还有粥饭,你买来陪我一起吃了,我在静坐时,你去厨房悄悄买了一碗鸡蛋面,躲着我,吃的时候哭了”
“够了够了够了!”时书被踩了尾巴似的,“别别别,别别别!别说了!怎么我哭了你还知道?”
时书一向别扭,告诫自己勇敢,不愿意表露脆弱情绪,都躲躲藏藏。
谢无炽:“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看着你。你看起来一直很乐观,但你也有伤心的时刻。”
时书:“你还真是”
记忆也回到时书的脑海,别说,流放路上确实太辛苦了,虽然时书是只记好不记坏的人,但偶尔也很有压力,尤其是柏墨女士生日那天,想到爸妈还指不定在想什么,但又怕跟谢无炽说矫情,毕竟表露感情很羞耻,时书就自己去买了碗面吃。
眼泪掉进汤里,面汤越来越咸。
当时的心情很不好,可并不想表露。
时书生怕被人看出来哭了,会丢脸,好在当时也冷,他吹了好一会儿风等天黑了才进屋,谢无炽躺在床上睡了。
他以为谢无炽不知道,只记得一上了床,谢无炽就抱着他。体温灼热,给他冻凉的身子暖热了,再凑近吻他。
深吻,吻得时书也抱住了他,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