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血浆,面无表情,想到什么:“有的城池, 百姓们被掠夺为奴隶, 还能活着, 而有的城池百姓都被屠杀?”
他询问, 一旁的护卫道:“旻军有好几支队伍,大太子仁厚,不杀百姓。乌善王等王族,将百姓掳掠为奴隶,而旻大君的部将路过城池必定屠杀纵火,一个活口不留。”
时书:“旻大君……”
护卫想到什么:“这座城池,恰好是音昆王子带队经过,音昆,上次意欲刺杀公子的人。”
“音昆,又是音昆。”
这个极端的仇恨者。他对景人的仇恨浓烈,所过之处,无不虐杀。
时书抬手在眉眼处遮了遮刺眼的阳光,空气中腾起暑热,炎夏逼近。
……
天色逐渐阴沉,天顶上似有浓烈墨云,暴雨倾盆而下,血流汹涌。
一只素净鞋履踩着石阶,大步而上,背后的人匆匆忙忙收起曲柄伞:“谢将军到!”
暗纹衣袍被冷风掀开,谢无炽走进议事厅,一众等待的将军和大员齐刷刷起身迎接,威严的面貌无比恭敬。
谢无炽坐下,翻看文牍。
探马道:“根据各方整合,北旻狼兵号称雄兵百万,精锐三十万,但此次入关三十万,精锐接近十万。”
谢无炽:“纠集三十万大军,后方必然空虚。传信给奚将军。”
“是。”
“让他驻扎在北茶河的军队立刻西进,进入部府,向北旻西京进军,打得越深越好。号召旻族的部落,去占领他们崭新的土地。他们能制造中原之乱,我们也能制造北旻之乱。”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