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为什么?”
“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失魂落魄,三魂不正,先把精神魂魄调理好再说吧。”
时书:“可是我没事啊”
时书还想解释,林养春暴躁了:“你年纪小,都说了,军队里煞气重,一般人受不了那些要投胎的阴兵怨魂。你那个哥哥怎么当的?也不知道”
林养春还想骂,忽然陷入一片寂静,门口,谢无炽身姿端正,巍然而立,现在,他身上沉稳持重的主将气质已彰化境,一字不发,身后则是杀人不眨眼的护卫。
林养春只犟一秒:“大将军恕罪”
谢无炽抬手,近前来领时书:“小书,我来接你。”
时书便跟在他背后走,险些撞到谢无炽的后背。时书一路走,走到营帐内,还问他:“你明天去哪儿?那些旻兵怎么样了?都抓住了吗?”
谢无炽:“明日等消息,已经加派了兵马追杀,他们逃不掉的,再等等。”
时书视线平直,应了一声,被抱进怀里。时书竟然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被抱着。时书也察觉到自己不对劲:“我最近好像是太紧张了,反应很慢,谢无炽你别担心……等我睡两天就好了。”
谢无炽:“要不要接吻?”
时书:“要。”
谢无炽的唇贴上来,轻轻捏住他下颌,亲吻辗转。时书伏在他怀里,慢慢抱住谢无炽。谢无炽抱着他,亲一亲脸再亲耳朵,将时书抱到了腿上坐着。
谢无炽刚要好好珍惜他时,时书抬起手,也正触摸着谢无炽的侧脸,用挚爱的目光在看他。
谢无炽唇角微抬,片刻之后,只好再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
马蹄在泥淖之间践踏,泥点子高高溅起!
这泥点,从临江府一路带到东都皇宫内,染在东都华贵的汉白玉地砖上,被践踏殆尽。
一封一封的紧急军情激起轩然大波,满朝悍臣为之猝然失色,支支吾吾当朝不能言语。
更有愤慨者,含血痛陈。
“狼兵入关屠戮,中原陆沉,百姓惨遭横死。本以为祸乱之事或将持续数十年,没想到竟然被这谢逆之部给平叛了!”
“到底是何等虎狼之兵?!想我景朝禁军一溃千里,竟然让一个篡朝逆臣立下了这等功绩!有愧于列祖列宗啊!”
“朝廷失德,帝王无道,亡国之相矣!”
“……”
朝廷之上,沉痛声不绝。唯有龙椅上,坐着明黄色一道身影,面色阴沉惶恐地扫望:“诸位爱卿有何见解?谢师驱赶了旻狼,如今距离东都一步之遥!接下来便是攻破皇城、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惨状!诸位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唉!还有什么退敌良策……”
“失望!失望!气数已尽,民心尽失,天命恐怕早已流转而去了。”
“如此状况,除了等死,还有什么办法?”
“……”
秋雨连绵,潮汛汹涌。天气阴沉如墨台翻倒,黑云压城城欲摧。
终于,天气放晴,地面的泥土重新干涸,传递军情的马蹄踏过,扬起一阵一阵的灰尘。
中军帐外的辕门旁,众人伫立,对临秋风,渐渐等待着一支又一支携带令羽归来的武将传令官,无一不挥动红色旗帜,马蹄踏出滚滚烟尘。
传令官下马便拜:
“报!将军,陶良瑞部往京平一带,截获旻兵人马三千余人,并抓获大贵族旻三太子!绑缚前来!”
“报!苗元良部,沿细柳河向上追,杀破旻敌五千余人,抓获旻族乌善王,乌善王妃,乌善王三个世子!”
“报!谢宙之部,往西追赶,活捉得数千人来,愿意投降大将军!”
“平逸春,往南追赶,杀敌万余人,已抓获北旻大君乌尔浑和大太子,绑缚前来!”
“仇军,宋氏部,击溃万余人,活捉大君妻妾……”
“……”
时书早听到消息,匆匆奔向辕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