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一抬手,士兵将那十几个绑缚的官员像猪一样扔进围栏内。
战鼓声轰然响起,几匹高头大马载着英姿勃发的强兵手持扎着尖刺的棍棒驰入围栏内,如同蹴鞠。谢无炽颔首之后,马蹄开始狂奔,强兵在马背上绷起腰,伏下身去,身姿宛如狼背,将带刺棍棒“彭!”地一声沉甸甸砸在这些人的头颅上。
鲜血喷涌,脑浆蹦出,尸首被钉子挂在棍棒上拖行,完整的肢体立刻被踏为一滩滩血肉烂泥,破碎糊涂。
将士们纵马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得好!死得好!”
“痛快痛快!他娘的,痛快死了!”
“什么?竟然是……这……”
坐着的文臣无不惊骇,浑身震悚,浑身抖如筛糠地望向谢无炽。众生众相,有人不能观看,用手遮挡眼睛;有人连忙闭眼,念起阿弥陀佛;还有人昏聩至极,当场晕厥;更有人扶着胸膛作呕,还有人已经僵硬如木偶,大气不敢出。
谢无炽抬了下眉梢,和颜悦色询问:“诸位?纵马打烂被俘者的头颅,称之为‘打球’,诸位看得还满意吗?”
马匹狂纵交错,惨叫中夹杂着没死透的挣扎和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求大将军饶命,饶命”
“你,谢无炽你……你简直……”这些官僚本是他们同登御前的同事,现在却成了血泥,一个个臣子吓得魂飞魄散!
“驾!”马匹飞驰到围栏尽头后,再驰回原点。平逸春看谢无炽的脸色,明白之中,立刻纵马驰还,途中经过便将带刺的棍棒高高举起,“彭”一声砸在这群人的头颅和脸上,刮下一大片肉,甚至头身分离。
地上的血液大面积涂抹开,四分五裂,被马蹄践踏成破碎的肉,并反复用棍棒抽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仇,为兄弟们报仇!为百姓报仇!”
“痛快,今日杀得真痛快!”
“死得好啊!死得好!”欢呼沸腾。
谢无炽掠起眼来,冷声道:“诸位,不许遮住眼睛!睁开眼,好好看清楚!”
场面一片混乱,众人都在发抖。
诸位大臣冷汗涔涔,只好看向曾经弹劾谢无炽致使他流放的傅温度了。傅温一脸苍老疲乏之色:“他们做错了事,自有律法和军纪处置。如此血腥行径来引人戏谑,未免过于残忍了。”
谢无炽道:“残忍?引狼兵入关,屠戮中原数百万百姓,你们怎么不说残忍?这打球招数,如果不是旻兵,本将怎会知情?”
众人死寂,一个字不敢说。
“本将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害怕什么?”
众人仍然不敢说话,满脸僵硬。
谢无炽目光扫过,脸色缓解,微微笑了一笑:“引狼兵入关的罪魁祸首,既然都已经杀了,诸位请回吧。”
臣子猛抬起头:“你放我们走了?”
谢无炽:“当然,诸位是否以为必死?不,本将绝不滥杀无辜。”
说完,谢无炽轻轻“哦”了一声,看忽然向傅温:“不过,傅相当年对我有流放三千里之仇,还请傅相路上小心,稳住脚跟,别栽了跟头。”
傅温摇摇晃晃起身,站不稳当:“多谢将军提醒……”
谢无炽出声命令:“送他们到城门外!”
“是!”
一群士兵护送着看完打球的文臣们,往城楼边走去。一水之隔,谢无炽站在黑漆漆的军马之中,目睹这入城的背影。
衣袍被风吹起,平逸春在他耳边说话:“大人,准备好了。大人神机妙算,他们出了城门会放吊桥下来,攻城器械都已备好。”
谢无炽:“弓给我。”
一把乌黑色的柘弓,吊桥在绞索下缓慢坠落,穿朱红大袍的官员往城内走,跟见了瘟神一样避之不及,纷纷匆匆忙忙。
谢无炽抬起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