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后退一步,靠上坐凳,索性坐了下来。一把将时书抱进了怀里,时书咬他,他倒是若无其事脱时书的衣服,再给他穿上一身休息时的常服。

时书咬他时,他也若无其事脱掉衣服,真脱了,时书又不敢咬了,只有等他把衣服穿好,再扑了上来,被谢无炽一手托着抱出了更衣室内。

时书上了龙床,还拽谢无炽的衣服:“我咬死你。”

果然,谢无炽眼也不眨:“我操.死你。”

“啊!你有本事就试试!”时书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但早带着谢无炽,滚在了层层绣着金龙的棉被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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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一条荒芜偏僻的小路。

大雪封山,绵延的道路尽头,新正一朝临江府的皇陵连接到东都的路上,临江府遭受兵燹之故,尚未恢复休生养息,路上十里荒村,人烟断绝,只有一点点寒鸦从头顶飞过。

路过的荒村遍地漆黑骸骨,被落雪掩埋,一片死寂,一位年过八旬的老者坐在院子里,一旁放着火炉,正在烧饭。

“叩叩”门忽然被敲响,老头看向院子门处,站着两道高挑不凡的身影。一道更高一些,面容冰冷俊凛,有着冰雪一样的寒色,雪衣绣着尊崇暗纹。另一位身高稍清瘦一些,眉带笑意,十分阳光开朗。

“爷爷,能不能要口热水喝?这天气也太冷了。”说话的正是时书。

寒冬已至,年关将近,农事稍解。杜子涵葬在临江府的皇陵当中,以义兄的身份封王,他们刚决定微服出行,带了一些贴身侍卫,准备去看看他。

不过,走到前面的山道,大雪封了山,车马不能通行,护卫只好停下到县城借雪具,时书和谢无炽等得无聊,听闻路过的这座县城江岸雪景一绝,便二人同行先四处走了一走。

老头连忙起身:“好好好,喝热水吗?老头子给你烧一壶。”

时书走到院子里,这是个大院子,但只有这个老头和一条小土狗居住,小土狗一见来福便汪汪大叫,吓得缩成一团。

时书立刻明白,这村子里的人都死在战乱中,只剩这一个老头了。时书道:“怎么坐在院子里,冷不冷啊爷爷?”

老头笑呵呵说:“好久没看见人了,想坐在院子里,见到人就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