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反应过来,手放在他西装裤裹着的腿上。

谢无炽淡淡道:“别碰我。”

时书:“不去餐厅了,去校门外的房子?不是收拾好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谢无炽:“看心情。”

车停入车库,脚步转移,很快开门进了房门内。时书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抱着谢无炽。

然后,他被托着屁股反抱了起身,一直抱到客厅的沙发。时书伸出手,慢慢抚.摸谢无炽的刺青,反复持续。

140 番外 幻想线

◎聊斋·【狐公子】◎

乡试, 秋闱,八月举行,在州府举办。

“小书, 咱们十里八村唯一一个秀才, 去了乡试,一定要争气好好考啊!”

时书背着书箧, 眼下正是七、八月, 柏墨往他兜里塞了馒头, 泪眼汪汪:“你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这一趟路要走十几天, 为娘的放不下心啊……”

时爹背着手,拽了下大袍:“他一个大男人, 让他去!”

时书:“我能带来福吗?”

时爹:“你说呢?多大的人了 ?万一把狗弄丢了。”

时书:“……不带就不带。”

时书转过身, 走再这一条窄窄的道路上,背负行囊,手拿一根竹杖,村里到县城的路眼熟,平时读书常走,但离开县城以后的路便陌生了。时书手拿地图, 磕磕碰碰地走向州府的大城。

如今天气热, 酷暑难当,起初尚有大路行人作伴,但逐渐变成了深山老林,走的路上空无一人, 炊烟断绝, 时书拎着一根竹杖边走边回头张望, 那群山环抱, 草木旺盛,老鹰盘旋,哪里有半个人烟?

时书走着走着,忽然在草丛看到一条花纹蟒蛇,吓得“哇啊!”惨叫一声撒腿狂奔,跑得书箧颠倒,抱到怀里,披头散发疯跑

“救命啊救命啊!好大的蛇!”

时书白脸淌汗,乌发粘耳,俊脸雪白。头也不回一顿狂跑之后,没想到眼前的路越走越窄,穿过树林,竟是一片更逼仄的山道。

阴风卷着脚踝,阳光竟然照不透林间,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深林,只有一条堆满落叶的泥路,绵延到山脚下。

但看两边坟林,废墟,枯朽的竹屋,吊过死人的油腻绳索,深井,时书泫然欲泣,泪眼汪汪捂着耳朵往前跑:“老天爷,老天爷,救命啊救命啊……”

时书脚步匆匆,总觉得背后狂风阵阵,尤其眼前竟排列着许多坟碑,正在脚底下,碑上刻字,甚至有坟洞大开,露出累累白骨

时书后背发凉,浑身紧绷,一路欲哭无泪往前狂奔时,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更为瘆人。

心脏紧缩,砰砰狂跳,就在时书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公子,水找到了,喝一口吧!”

这声音粗涩,可见是个精壮男子。时书循声望去,听到另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哪儿找到的?这山头连个人也没有,水还能喝?”

“我喝过了,清凉的山泉水!”

时书听着是两个男子说话,连忙看过去,一条岔路上,正有两个人走来。一个人走在后面,一身黑色短打,身高马大。另一位高挑峻拔,一身玄色纹绣长袍,面容沉如深水,眉压眼,自带一股利刃收敛于匣中的冰冷之感。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阴森山路中,打扮竟显得富贵,完全不像凡人。

时书先吓了一跳:“你,你们是……”

辛滨说:“咦,怎么还有个人呢?”

另一位侧头垂下眼,从头到尾将时书看了一遍。随后露出微笑:“真巧,这山里鬼气森森,我以为只有我主仆二人,没想到还能遇见个书生。”

时书:“你们是?”

谢无炽说:“我有个亲戚在怀县,正走亲戚去。你背负着书箧,难道是去府州考试的试子?”

时书:“没错没错,我正是去考试的秀才!”

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