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一个梦。
逼仄的柜子里,脚步声离柜门越来越近,阴嗖嗖贴后背的冷风,心脏紧绷着不敢呼吸,憋气憋到整个人快要窒息。
身旁,和他同在柜子里藏着的另一个人。
这只手温度灼热,扣住他下颌,时书憋气憋到快晕厥过去,唇瓣忽然被吻住。
时书在梦里疑惑地“嗯?”了一声。
被这个名叫谢无炽的人吻着时,时书的呼吸明显畅快了,一股气息正渡入肺腑之中,清凉舒坦,但唇舌却被什么东西搅动,在他口中舔舐,充满了陌生的情.欲之态。
时书在梦境中,看清了名叫谢无炽的陌生人的眉眼,漆黑眉梢,冷淡的双眼,和唇舌间的触感,浑身冷汗直流,但柜子里空间窄小,不得不被他捧着脸,加深加重着亲吻。
时书在梦境中挣扎:“放开我,放开……”
伸手掰扯他的手腕,但不敢发出动静,只记得浑身燥汗,指尖绷紧,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大手掐着下颌吻得说不出来……
伴随而起的,还有他少年之身,已不再陌生的暧.昧眩晕……
“啊!”时书猛地从床上睁开眼,雪白阳光刺入眼中。
“天亮了?早晨了?!”
时书侧头,恍然若梦。那位贵公子谢无炽正站在桌边,抬手将纹绣的玄衣拉拢,肩颈暗色的肌肉一晃而过,时书喉结猛地滚了下,白净俊脸张望着他:“你……谢兄,你醒了?”
谢无炽转过身,眉眼淡淡:“醒来了,天气早,要赶路了吗?”
时书一看见他,梦里的画面浮上脑海,眼前一黑,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时书啊时书!你糊涂……别人跟你睡一张床,你就做上他的春梦了?
而且他还是个男的!
高大、俊朗、雄性特征明显的男人!你做梦梦到和他干什么不好,竟然梦到和他伸舌头亲嘴!
时书跳下床,耳朵通红:“走吧走吧,要赶路,一不小心睡过头了,今天要走好几十里路,找个客栈去住,不能再睡这些荒郊野寺。昨晚上太可怕了!走走走……”
谢无炽一点头,跟在他身后。时书出了门,辛滨正在坝子里架柴烧水,谢无炽路过,将水装到时书的水壶中:“河水喝了害病,你该喝些烧过的开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