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谢姓公子长得傲慢冰冷,生人勿近,但对他说话倒非常友善,时书心里也有些怪异。看他一眼,难免再想起夜里的事,伸手再抓了抓柔软的头发。

中午一起吃饭,路边恰好有酒肆,时书简单点了两个菜,谢公子点了许多牛肉、鸡肉,放在桌子中一起吃,时书怪不好意思的,谢公子只道随意就好,往他碗里夹肉。

下午再一起走了几十里路,时书走不动不说了,脚还打个水泡,一瘸一拐,好在天气一直微风徐徐,严酷的夏天竟然也不热了。

今晚,倒是找到一家客栈,时书进门一问,老板说:“只有一间客房,还有一间柴房可住。”

时书:“我住柴房吧。”

辛滨:“时公子住柴房,我住哪儿?我一个下人和我家公子住吗?”

时书:“这……”虽然谢无炽对他友善,但时书明显能察觉到,谢公子对下人等级分明,毫无好脸色。

不由分说,辛滨自去柴房住了。昨晚的梦境再现,和他在衣柜中咂着舌头,时书硬着头皮道:“谢兄,今晚要为难你,再和我睡一晚上了。”

谢无炽微笑道:“不妨事,出门在外应不拘小节。”

时书只好进了门,屋子里干净窄小,堪堪够两个人入睡的床,连站的空间都很小。时书脚上有个水泡,泡脚时便想着找根针挑了。

借着昏暗油灯,时书看脚跟的水泡,谢无炽坐在床边,道:“需要我帮忙吗?”

时书:“不用不用不用。”

谢无炽:“没关系,灯太暗了,你好像也看不清,我来帮你看看。”

时书脸一下红到耳朵根:“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谢无炽:“你早挑了水泡,让伤口修养,我们也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说话之余,他手伸到水中握住了时书的脚,轻轻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