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

不是,为什么这么说话。吃完早饭开始了长工的一天。现在是春分季节,耕田种地。时书也是这个原因被招用,但招了后离谱的事情发生了时书不会耕地,也分辨不了五谷,连草都不会除。那管家盯着他看了半天,时书心虚时,听他无语道:“算了,这田里耕地的牛你牵去放,还有一群羊,少了一只你就收拾包袱走人!”

回忆至此,时书准备牵大水牛上地里去。水牛长得很吓人!

宛如河马,两只角漆黑油亮盘在头顶,在农村,水牛发狂时头角可以将人开肠破肚。时书腿肚子发软,小心翼翼走近牵绳子,水牛看他一眼,吓得边惨叫边往后退。

鼓起勇气拎着绳索,牵几头牛到山坡上。牵了绳子,一头一头牵出去。同时也要放羊,时书有点搞不过来,但看见谢无炽跟在背后,一起将小羊赶着走。

眼看一只小羊羔乱跑,时书喊了声:“回来!”

没用,谢无炽去了竹林后,片刻,那小羊羔四只脚飞快地跑回来了。

谢无炽淡淡道:“不用谢,走吧。”

时书:“……谢谢。”

虽然有点装装的,但人还不错。时书牵着牛,谢无炽替他赶羊,一前一后到了周家庄的后山坡上,一旁有片池塘,池塘边的沼泽地长满青草,牛在这边地头吃,小羊则在干燥的地头吃草。

时书拿出镰刀割草,割一竹篓带回去给刚耕了地的牛吃。

草里有刺,一个没注意,手指头又被扎出血。时书本来就不会割草,看到血立刻缩回手指,呜呜呜像个废书生一样一屁股坐地上:“不想活了!”又是不想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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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破防时,谢无炽过来,抓起他手指放到口中舔了一口。一股凉意袭上手指,时书被他舔了一口,吓得人都精神了:“你干什么?!!!”

谢无炽:“溶菌酶有轻微杀菌作用,我帮帮你。”

时书手指冰凉,往后倒退四五步,盯着自己的手指:“卧槽!”

谢无炽往前走。

时书:“你别过来!”

时书捡起镰刀,连忙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一边刷刷割草,一边警觉地看着谢无炽:“这个是真男同。”

给他一着急都顾不上手指上的小口子了,刷刷割草。谢无炽神色自若,转头到另一旁将牛从水里牵了起来。服了……看他走远,时书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转移了注意力。这一片山坡挨着竹林,一旁几座老坟,尽显阴森之态,田土都是无主荒地,庄家才让把牛放到这儿来。

时书每天在这放牛,很不喜欢,田里许多芋头叶子,容易将衣服弄脏。时书一开始有洁癖,在这放牛怕弄脏衣服,后来掉到水塘里彻底老实了。不怕脏以后,又怕看到蛇。

时书刷刷割草,眼前忽然闪过电光般一闪,一条大黑蛇水波纹一样划过。时书视线发黑,嗓子眼里毛毛的,转头啊一声边叫边跑!

好崩溃,好崩溃,时书双腿发软,等他条件反射跑了几十米,脑子里才恢复理智,僵硬地站在田垄上。

谢无炽问:“有蛇?”

翠绿的枇杷树下,时书一张白净俊秀的脸吓得苍白:“有蛇,好大一条大黑蛇,呕呕”

谢无炽:“在哪儿?”

时书:“就在哪儿,我镰刀扔那个地方,一下子蹿过去,真的好恐怖!”时书差点吐了,油光水滑的大黑蛇,一扭一扭地蹿。

时书急得满脸发红,谢无炽检查了一番后:“蛇受惊一般就跑了,别害怕。”他捡回时书扔掉的竹篓和镰刀,带过来,“好了,现在不去草深的地方,在外面割草。我陪你。”

时书拎着裤脚破防了半天,眼看谢无炽替他找了一片草地,先用棍子拨草寻蛇,惊动了附近,才说:“过来,这儿没有蛇了。”

时书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低头拔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