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被轻轻吻了吻潮湿的唇角。

时书在昏暗的空气中,看着眼前的人。谢无炽呼吸可闻:“我想亲你,可以吗?”

时书:“……这是可以询问的吗?”

谢无炽眼下暗光,只盯着他的唇:“那可以吗?”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气氛。时书脑子里发晕,往后退,靠到了冰冷的墙壁。再往前,是谢无炽的视线。

时书和他对视,谢无炽几乎碰到他的唇,声音很轻:“亲一下,可以吗?不会很情欲,也不会弄疼你,更不会让你不舒服。”

时书注意力无法集中,耳蜗中是谢无炽的哑音。

时书喉头滚动,磕碰道:“不……不行……”

谢无炽指腹揉他的耳,擦他眼尾的泪水:“为什么?”

时书:“我……我们……”有关系吗……

谢无炽:“亲一下好不好?我想安慰你,像一次晚安吻或者贴脸吻。看过国外的电视节目吗?他们用接吻表达信任和亲密……就这样,”他的指尖,轻轻在时书唇上碰了一下,“这样,轻轻地吻一吻,什么也不会发生。”

时书目不转睛,喉头滚动:“我……”

氛围中,正在流动着狂澜。

时书听到他的低音:“宝宝,亲一下。”

时书眨了下眼,松懈的一瞬间,很轻地点了下头。下一秒,门窗外一阵沸腾的、宣泄般的狂澜暴雨,时书眼前一黑,下颌再被轻轻扣住,炕上的床褥一瞬间变得凌乱,谢无炽的吻落了下来。

灼热的,炽热的,落在唇上挤压似的狂吻,一只手扣着他的耳心,发缕交织在一起。谢无炽吻着他的唇,舌尖迅速侵入,等时书手指头轻微地动弹时,伸手去推谢无炽的肩膀:“……”

时书被他扣着头发,撞开齿关,只有口齿间吮.吸.舔.弄时的水声,和嗓子里的闷哼。时书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捏着下颌,被迫和他深吻,唇齿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时书呼吸加重,鼻息灼热。攥着谢无炽的衣领,呼吸不过来,被反复舔着舌尖,直到思绪陷入眩晕般的麻痹。

时书被迫挤出破碎的声音:“谢……无……”

但他只能说出几个字,谢无炽刚分开,暗红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再吻上来时,反复地舔食,撕咬,吞噬着……

黑暗中,感官消失,只有眼前的热息相闻。时书被他捧着脸,反反复复地深吻,直到精疲力竭,躺在枕头里喘着气。

“不哭了,我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孤单留在这个时代。”

谢无炽吻着他,反复说。

时书不明白这样有些模糊的意外,被他吻够之后,酒意未醒,就在这种困顿中,陷入了雨夜的沉睡。

…………

雨夜爆发般的亲吻,揭开了秘而不宣的情绪。时书再醒过来,记忆使然,对谢无炽的感观更加复杂了。

他对谢无炽再也无法代入任何兄弟,只记得雨夜里膨胀的情欲,在无形之中趋近的体温。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了,已到了春深时节。

“嘘!嘘!”时书拿着竹鞭,正跑在山头赶羊,“别下山坡,就在这片地里吃草!”

碧蓝天空,青草旺盛,野草疯长之后,放羊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时书招呼了羊后躺在草地上,阳光落到眼底时闭眼,再睁开,鼻尖一片轻轻的瘙痒感,谢无炽俯身坐在他身旁,将一缕飘落的草屑从他脸上拨开。

谢无炽一直陪着他,时书现在已经有勇气睡别人坟头了。

“我现在可以种地种田了,但我不会真要在这个村庄过一辈子吧?古代的生活,似乎勉强也能接受了……当然只是勉强。”

“在庄子里不好,那少爷莫名其妙,老想扒我衣服,什么神经病……”

和谢无炽对上目光,时书耳朵发红,有些刻意地转过了视线。

谢无炽正看草地上的羊群,一缕阳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