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阵阵发黑。

新帝即位、他因毒杀先帝、一手扶持楚惟继位,被新帝派往燕州练兵的路上。炙手可热,平步青云的官场新贵,但却感染风寒,整个人被抽去性命一般,卧病在每日奔波的马车,深有悲秋之感。

“谢大人,还有个弟弟?”

“……”

“是呀,从来没见过……”

细小的声音,从马车窗帘透进来。马车被打理成卧床,厚重的被褥上放着一卷文书日记,但停留在半个月前,很久不再继续书写。

书卷上黑笔墨迹,银钩铁画,写了一行字:“时书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

谢无炽闭着眼,浑身高热,一只手从被褥下垂了下来。

手腕缠着纱布,纱布渗出血迹。

伤痕累累。

而另一头,秦村的海岸沙滩旁,四五个青年正围在一株椰子树下,沙滩上踩出脚印,大笑大闹:“别站那么近!这椰子扔你头上可不是好玩的,村东那个王大叔知道吧?以前被椰子砸,在家躺了几天才起床!”

阿雷边跳边说:“再往左,往左就够着了!”

“你脚下注意点儿啊,不行下来,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