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手腕。
时书研究地图:“一千里,再顺江而下到海边,起码要走一个月的路,再坐船。怎么突然来这儿了?耗我这么长时间。”
等放下,时书看到了一旁的日记本。他从来不乱看别人东西,见日记竟然大剌剌开着,伸手给它合上。
谢无炽半睡半醒,醒来必定找时书的位置,时书无言以对,时书的手腕忽然被握住。抬头,谢无炽又醒了。
时书抬手:“我没想偷看你日记,帮你整理,你继续睡吧。”
“可以看。”谢无炽牵着他手不放。
时书无话可说,让他牵着,随手翻了翻日记本:“怎么有这么多空缺,你以前每天都要写,现在不写了?”
谢无炽:“你走了以后,我坚持不下去了。”因为秩序的混乱,掌控生活失败,他失去了自律的能力,生活陷入一团崩溃。
时书随手一翻,见纸面上自己偶尔清晰,偶尔混乱,写着中文的字:“宝宝……时书……你在哪儿…… 我……想……你……”字迹从有序转向无序,可见内心之疯狂。与前面优美整齐的外语字母大相径庭。
时书:“你这个人……”
时书勉强露出一点笑:“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现在啊有新的生活了,目前我也很喜欢。谢无炽,我再送你几天,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回到我住的地方。很多人在等我。”
谢无炽手心发颤,牵着他,时书转过了脸:“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你也对我很好,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时书说完,给他拉了下被子,谢无炽整个人似乎要消散了,时书说:“这几天我好好照顾你,希望你快恢复健康吧。”
时书的狠心话说完,坐到马车外的踏板上,跟赶车的太监闲聊,凉风吹起头发露出白净的额头。随口一聊天才得知,自己和子涵离开以后,谢无炽回到京城献捷,又买回了被时书当掉那间小院,一个人和一群猫住院子里,过着独来独往清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