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在男人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

男人醒了,六月天气,却冷得浑身筛糠一样发抖,他看了一眼时书,眼睛变得通红,猛地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

力大无穷,时书在摔倒前连忙把药放下,对方撕扯着他:“媳妇儿,冷啊,真冷。你且回,不要给我送饭来了。”

“我马上过了河,都不知道几时能回,我要死在边防。你另找个男人嫁了。”

“快走,快走……”

“这里全是死人啊”

时书:“兄弟,我知道你想老婆了,快喝药吧,快好起来,回去见你老婆!”

“走吧,别想我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时书抓起药碗:“喝药喝药,兄弟,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时书被拉扯着,对方明明冷,但发烧又烧糊涂了。时书刚要伸手去扣对方的齿关灌药,后背,一双手裹着腰把他拎了起来。

“谁谁谁!”时书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