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吃穿住行的各类生活费、一时之需的备用金,美国的消费和我们国内不好比,是一笔天文数字。她参加工作这些年,除上交生活费,也没什么积蓄,基本上平常买买穿穿用光了。姆妈从牙缝里省的那点钱不想要。听话里意思,希望我们能帮助她......你这个当阿哥的,你说该哪能办?”

沈晓军很久没说话,若不是他手里的蒲扇还在摇晃,真以为睡着了。

张爱玉推他一把,她是个急性子,不把这事儿弄明白,简直困不着觉。

沈晓军握住她的手,慢慢道:“当初姆妈用抓阄来定我和大阿姐谁去新疆支边,我总觉得她对姆妈的伎俩是心知肚明的,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我留在上海,顶替父亲进了光明邨,后来还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我幸福的生活、是大阿姐用自己一生来成全。如今宝珍要出国,要去追求梦想的前程,她是我阿妹,我不能不帮忙!”

张爱玉抿起嘴唇:“那你黄河路的饭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