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杂志凑到脸面前,瞳孔放大,不敢置信:“你说这是谁的?”
“陈宏森的。”梁鹂吃着绿豆糕。
沈晓军翻了两页,笑道:“小赤佬还有这种好货!”
梁鹂手一顿:“舅舅,你说什么?”
沈晓军自觉失言,清咳一嗓子:“我说陈宏森这小赤佬搞不好了,以后记得离伊远一点,不要单独一起相处,不要有身体接触,碰都不要碰一下。”
梁鹂答应下来,吃了三块绿豆糕,嗓子眼都是甜的,她起身去倒茶喝,也给舅舅倒一杯,沈晓军把杂志大体翻完了,还是很有看头的......
他神情很正经:“陈宏森肯定不只一本,你去全部都要过来。”
“为啥?”
“为他好啊,这种看多了要误入歧途,我们不拯救他,还能有谁拯救他?”
“他有爸爸妈妈,哪里需要舅舅发善心!”
“你以为这种杂志市面上能买得到?”沈晓军道:“啥人敢卖,要捉去吃牢饭!我估摸着是陈阿叔跑船时带回来的。”他坦露心声:“这难得一见!”
梁鹂明白了:“舅舅不安好心,你想看自己问陈宏森讨,我才不去呢!”噔噔噔踩着木板梯上阁楼,把书包摆到桌上。
她撇撇嘴,真想不通有什么好看的,连舅舅也跟着道德沦丧了。
陈母回来见那包橘子还在桌上,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千交待万叮嘱森森,把这让阿鹂带回去吃,还是忘记特了。森森他人呢?”
“打篮球去了!”雪琴剥着橘子吃,忽然问:“阿弟是不是欢喜阿鹂啊?”
陈母把陶妈洗好的绿豆芽拿来,坐在桌前帮着掐根,听得问道:“为啥这样讲?”
雪琴笑道:“伊把我零用铜钿,让我去古今买胸罩.......要送给阿鹂!”
陈母倒吸一口冷气:“小赤佬,亏伊想得出来。阿鹂的舅妈上趟才敲打过我,伊晓得的,竟还敢轻举妄动。”
雪琴抿嘴道:“所以讲阿弟聪明呢,全程由我出面,就没人怀疑了。”
“伊怎想得给阿鹂买这个?!”
“听伊讲,阿鹂上体育课,学校的男生就怀着坏心思去看伊跑步跳操......”其意自不言而喻。
两人面面相觑,又噗嗤笑出声来,陈母感慨道:“沈家妈一家门,特别是沈晓军和爱玉,皆是心肠善良的好人。阿鹂刚从新疆回来辰光,黑黑的,又瘦又小,一年年尽心尽力养下来,如今皮肤白白额,身材邪气好,学习也优秀,能做到这样真是不容易!”
雪琴赞同:“是这样讲,但凡我听过孙子孙女或外孙外孙女来投奔阿奶或阿婆的,鸡零狗碎的争执居多,和气团圆的少。”
“以后森森能娶到她也不错,总归是看着他们两小只长大,知根知底!”陈母开始做梦:“我也想早点抱孙子......”
陈阿叔从外面进来,听话只听半句,笑着嚷嚷:“糊涂了是不是,要抱也是抱外孙!宏森还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