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重新开启工作模式后效率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倍,经常废寝忘食。
齐怀湘对此表示非常发愁,原来是宣赢他催着他休息,现在好了,他得用毛刷砸师傅,提醒他别太辛苦。
临近春节头几好天,天星工作室宣布放假,其实真正放假的没几个人,死守在岗位上的童敬舟看着老板潇洒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叹息一声,末了肯定自己,这份儿钱他挣的可一点都不亏。
杨如晤前几天去了外地出差,明天才能回来,恰好任寒联系,说年底了,家里东西不少,要宣赢拿些回去当年货。
宣赢直接回了沈园,到门口碰见沈泓跟陈凛,双方一问,都是让任总一个电话召唤回来的。
孩子们都回来了,家里的长辈反倒没时间了,年底应酬多,沈仲青与沈休已经好几日没在家用过晚饭了,任寒也被好友临时邀走,弄得被召回来的几个人啼笑皆非。
索性在沈园住了一晚,对付完晚饭,宣赢与沈泓又跟以前一样玩物丧志,窝在沙发打游戏。
零星的爆竹声断断续续地响着,几局游戏过去,沈泓往宣赢这边瞟了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怎么样啊?好使吧?”
陈凛原本在另外一侧看手机,闻言抬了下头,静悄悄地看了二人几眼,眉梢一挑,露出一抹挺‘含蓄’的笑。
宣赢想到程愿过度劳累的摸样,扭头看向沈泓,面无表情地说:“或许好用,但非常惨烈。”
沈泓狐疑地嗯一声,见他不肯多言,误以为他脸皮薄害羞了,转而去点点他手腕,又问起另外一件事:“前几天见你就没戴,丢了?”
那串玉珠沈泓长期觊觎,好几次想直接从他手腕上撸下来,宣赢转了下空荡荡的手腕,还挺得意:“送杨如晤了。”
沈泓一怔,松了松肩颈,那边陈凛悄然往后一仰,宣赢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抱枕就砸他身上了。
“说好了哪天戴腻了就给我的!”沈泓说,“你拿二哥当傻子哄。”
宣赢哈哈大乐,争辩道:“我喜欢的紧,你歇了吧。”
其实前几天宣赢没少因为手串别扭,随着安定的时光周而复始,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尘埃落定,他享受这样普通又弥足珍贵的每一天,但一想起他留给杨如晤的珠串不知去向,还有那一年里寄出的书信也不知杨如晤做何感想,心里就有点不踏实。
这件事说起来压根不算大,不过一直就在心里硌着,若要翻起来又难免让人觉得矫情,期间宣赢没忍住,曾在某个缠绵过后的夜晚,他嗓音带着筋疲力尽的沙哑,问:“我给你的珠子呢?”
杨如晤掌心在他背脊上摩挲,低头吻他一下却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