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薄听渊迁就小小个的儿子,微微俯首。

薄一鸣踮起脚,嘀咕嘀咕:“大爸爸,快点邀请小爸爸跳舞啊!”

薄听渊看了眼正凝神的温辞书,并没有立刻动作。

自诩为“两个爸爸最可爱的小儿子”,薄一鸣义不容辞地挪到两个爸爸身后的中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小爸爸,大爸爸说想请你跳舞,你愿不愿意的?”

“嗯?”温辞书扭头看儿子,再看向薄听渊,丹凤眼如蝶翼翩跹般眨了下。

薄一鸣嘻嘻一笑,功成身退。

他对大爸爸握拳,用口型说:加油!

非常想看一些爸爸们跳舞的珍贵画面了。

薄听渊抬手,温辞书将手掌递上去,随后被他稳稳地揽进怀里。

温辞书刚才还在想这群中年长辈跳得传统又老派,现在自己也要加入成为其中一员。

其他人热情地让出一些位置。

李赟见状,弹琴的动作更加投入,满脸笑容。

节奏明快轻松的圆舞曲声中,温辞书微微抬眸看向面前的人,语调里藏着些许戏谑地反问:“你应该没想要请我跳舞吧?”

说完,他就随着一个舞步,滑出去转身。

宽松的衣衫飘逸,背云上的玉佩玉珠略略压住后背衣衫,朦胧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美得不可方物。

薄听渊立刻将人揽回怀里,以至于比钢琴曲快了一拍。

温辞书察觉到不对,疑惑地捕捉他的视线。“嗯?”

搭在身后的那只手掌猛的收力,仿佛要透过薄薄的衣衫贴覆在他皮肤上。

琴声中,薄听渊伴着舞步紧紧拥住他,用法语说:【我想要带你回家。】

第19章 第 19 章 自有一抹温辞书都不自知……

临别时。

李赟特意送他们。

到门廊处, 他道:“听渊,我还有两句话跟辞书?说。”

“嗯。”

晚风里, 温辞书?鬓角碎落的发?丝轻轻浮动。

薄听渊脱掉西装外套,拢在他肩头:“我在车里等你。”

“嗯。”温辞书?感受到了?外套内里的温度,轻拽了?拽,看向李赟,“爸?”

李赟收回?望向儿子背影的视线,语重心长地道:“辞书?, 别担心,爸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发?言。爸爸就是想跟你说,听渊呢, 从小就话少不太?喜欢表达。你也知道, 他母亲家里毕竟也有偌大的家族产业, 家教森严、规矩不比薄家的少。他从懂事开始,就得承受高压。”

“嗯。”温辞书?想,看来是刚才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乱问?,导致长辈担心了?。

“我知道。”

车边, 助理已经拉开车门,但薄听渊没有坐进去,而是转而看了?看门廊下的人。

李赟也见到这一幕, 慨叹一句:“听渊比我强, 我是一天不能呆在那?种窒息的、不能拥有个人意志的环境里。他回?国后, 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着急要把薄家的一切担子往他肩上推。三?四年的时间里, 连我一周都要接到好几个薄家旁支亲戚的骚扰电话,更何?况是他。”

温辞书?点了?点头。

他深知没有铁血手腕,根本接不下薄家的家业。

老爷子过世前安排得再好, 也架不住有人蠢蠢欲动地要分一杯羹。

李赟话锋一转道:“不过爸爸说这些,不是为了?给听渊诉苦。反而是想告诉你,对于听渊来说,这世界上的事情大体只分为两件。”

“嗯?”温辞书?略有些好奇。“哪两件事?”

李赟笑了?笑:“你的健康和其他所有事。”

他抬抬手,“去吧,听渊在等你。等过年,来爸爸这里吃饭,爸爸亲自下厨。”

温辞书?点了?点头,再次解释:“爸,我跟听渊没事,您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