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清楚了缘由。

原书作者仅仅为了刻画薄一鸣而用寥寥数语,概括性地描述父辈的故事。

毕竟,他们是反派一家。

读者并不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温辞书垂眸思索间,纤长的睫毛在白璧无瑕的脸颊上落下凤尾般的影,眼帘带动轻影微颤,美得令人想要亲吻上去。

薄听渊察觉到他今日似乎特别反常,有一抹罕见的“生气”。

他主动问:“想说什么?”

温辞书对视上他的幽绿眼眸,想起他还深爱自己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忙说起孩子:“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一鸣。小屁股肯定是痛了。”

站着的薄听渊,看到他白瓷般的耳根处有了一抹红痕。

他镜片后的眼眸划过一丝不解。

“等医生检查过,我再下去。一鸣不碍事。”

温辞书听他的中文,过度标准,但语气十分的刻板生硬,加上嗓音沉而冷,像是深潭下幽幽的一股水流。

因此以前薄听渊一说话,总给他一种不近人情、高冷漠然、甚至不耐烦的印象。

关键是薄听渊也从不说。

哑巴吗?

而他则对薄听渊的悉心照料,熟视无睹,像是个瞎子。

说什么“先婚后爱”,不过是“盲婚哑嫁”罢了。

温辞书暗自吐槽:

哑巴配瞎子,谁听了不说一句“登对”呢?

薄听渊看到他眉心蹙了蹙,似乎又有什么难以捉摸的小情绪,不禁也跟着皱眉。

-

卧房门外。

一只小猴子动作夸张地捂住屁股,靠在房门外,委委屈屈地轻声:“钟奶奶,我小爸爸没事吧?陈伯伯他们怎么还不来?”

陈伯伯,常来家里的西医,同行的还有一位姓林的中医。

薄家大宅位于市中心,三到五公里范围内就有全国最好的心脏专科医院与薄家私人医院。

医生带着助理从医院赶来,并不会太久。

薄一鸣的话音刚落,两位医生已经抵达。

徐叔上前问:“小少爷,要不要让林医生给你看”

薄一鸣急得瞪眼,示意保密。

他只往里推门:“伯伯,你们快去看看我小爸爸吧。他……他被我气晕倒了。”

大床上,缓过劲儿来的温辞书,淡声说:“爸爸没晕。”

“哦!”薄一鸣没忘屁股的疼,避开大爸爸,跑到另一侧床边,拉住小爸爸的手。

两位医生虽然是常来薄家,可是每次一进这卧房,见到孱弱却异常俊美的年轻男子,都感觉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脚步、声音都不觉间放轻。

床侧的薄听渊,黑衬衣黑西裤,眸光冰冷,更是给了医生们巨大的压迫感。

他们围着温辞书做了一番检查,先是西医听诊、后是中医把脉。

温辞书将自己心脏跳动过快、眼前发黑、耳鸣的症状一一陈述清楚。

他从小就习惯面对医生,任何不适都会主动告知。

薄听渊同样听得仔细,一语不发。

两位医生都说没有大碍。

林医生道:“上回来同温先生说过的,可以三五不时地练练太极,绕着家里宅院走动走动,对身体有好处。”

从前,温辞书内心仿佛被植入一种自我放弃的倾向,疏于锻炼。

现在他欣然答应:“好。”

几乎是所有人,同时都看着他流露出一丝鲜活光彩的丹凤眼。

两位医生对视,颇为讶异和激动。

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温先生竟然露出这样“向生”的姿态?

的确是很少见。

林医生在离开时叮嘱:“二少,平日切勿动气。有什么事情,先试着深呼吸,平缓度过去。”

温辞书点了点头:“今天是意外,往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