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做了几年同学,还不怎么熟,”祝向怡看着导航,在路口转弯,“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试着来理解你,对吧?”

岑遥和祝向怡这段饭吃到很晚,最后祝向怡送岑遥回家的时候,在她下车之前问了她一句,遥遥,你真放得下谢奕修吗。

放得下吗。

岑遥发现自己也不能给出一个很确凿的答案,她只是突兀地联想到之前自己等地铁的时候,在手机上刷到的新闻,看到谢奕修和那位郑小姐坐在一起的图片那刻,她的神经末梢开始制造一种迟钝的痛意。

也许祝向怡的这个问题,她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够回答。

这学期岑遥还在教之前的两个班,有一次课的内容是让学生临摹一幅喜欢的画,她在教室里巡视的时候,看到陶淼淼桌上摆着的,是她送的那本《月亮忘记了》。

像一杯微温的柠檬水打翻在胸前,泛起淡淡的酸涩,与算不上刺骨的潮湿。

注意到她过久的停留,陶淼淼抬起头,叫了她一声:“岑岑老师?”

岑遥回过神,摸了摸陶淼淼的脑袋:“没事,继续画吧。”

窗外正在下一场偏凉的雨,她想自己懂得了为什么那次跟谢奕修买完绘本去商场里吃饭,她给他讲这个故事,而他说那个作为主人公的小男孩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