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言并没有说出来,他非常能够理解曹氏的心情。

曹氏现在已经不管赵言能不能把张石的腿给治好了,起码赵言说可以治,这又给了她一些希望。

自从那个大夫说不能治以后,她不是没有想过找别的大夫看看,可是就算找了其他大夫看了以后还是同一个结果,诊金给出去了病却没得治。

还要一次次听大夫说这个腿没法治了。

反复听到这些话当家的直接就受不住了,说以后再也不看了不治了,给家里省点钱,不要全部浪费在他这个没用的人身上。

很快就开始意志消沉,人也在几天之内消瘦下去。

曹氏都不忍心看。

现在终于有人主动说这病可以治了,曹氏已经顾不上赵言说的是真话还是哄她们的话了。

总的要试试吧,家里没有当家的可不行啊。

“曹婶,您放心我说可以就可以的,现在先看看张叔情况到底怎么样先,药的话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今天采的那些药目前就够用了,到时候缺了我再去找就是了。”赵言沉着道。

现在是他在主导场面,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慌张,要给他们展现出他完全可以的意思,先稳住军心。

“好好好,那三郎你就直接看吧,别理你张叔同不同意,你婶子我同意了,你直接看就行啊。”曹氏火急火燎道。

张石听着曹氏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赵言直接当他默认了。

受伤的腿用被子盖着,赵言先是掀开了被子,一瞬间就被扑鼻的血腥味给熏到了。

明明只是说骨折,谁能告诉他这些狰狞的伤口都是怎么来的!

而且伤口已经化脓的很严重,表面看起来是红肿的,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鼓包,还流出了一些黄色的液体。

“不是单纯的骨折吗,怎么伤口溃烂得这么严重?”赵言直接问道。

“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回来的时候伤口不是这样的,压根就没什么流血的地方,就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刮了几条血痕而已,被那个大夫治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还问过那个大夫,大夫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只说反正治不好了。”曹氏回忆道。

看来是那个不靠谱的大夫学艺不精害人不浅,赵言现在也时间去理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首先要想办法处理这些感染的伤口才行。

回想今天采到的那些药材,赵言在思索哪个要可以直接用上,哪些要需要加工才能用。

血竭和骨碎补肯定不行,这些还需要加工。

在脑海里把今天采到的药回想了个遍,赵言终于找到了目前最适合的药。

赵言看着这感染已经在扩大的伤口,“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伤口消毒,不然伤口会烂的越来越厉害,我今天正好采了地皮消,到时候拿过来给张叔煎药喝,这个药可以起到清热解毒,消瘀止痛的作用。”

“我们先把这感染的伤口治好,我再处理骨折的问题,一步步来,不然这外伤没好也不好上夹板,到时候骨头容易长歪。”

听着赵言说的头头是道,曹氏也就放心了,“好好好,都按三郎你说的来,你放心。”

曹氏配合的态度让赵言不由地心生好感,试问哪位医生不会喜欢配合的病人和家属啊。

整个整治的过程都很愉快,赵言准备回家把地皮消拿过来这边给张石煎药吃。

走之前赵言突然想起来忘记说注意事项了,“对了曹婶,张叔的伤口还是需要透气才能好的更快,所以平日里不要拿被子盖着伤口,不然伤口只会一直不断感染,到时候就难治了。”

曹氏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些说法,出于对赵言的信任,曹氏连声答应了,保证以后一定不拿被子盖着伤口了。

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赵言便和陈氏家去了。

回到家里陈氏便开始忙活今天的夕食,今天时间过得挺快,两去两回就折腾到了下午。

赵言没有在家休息,直接把背篓里面的药材全部倒出来,先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