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见了他的惨叫声,曲丰羽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江顾?”

关押他们的法阵之外,神色冷淡的青年负手而立,一身漆黑的长袍将他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在密牢这种暗无天地的地方无端让人悚然。

疼得险些昏过去的玄之衍又爬了起来,紧紧盯着江顾来的方向,却始终没有看到第二个身影。

“假冒望月乾楼特使,你胆子很大。”江顾垂眸望着她,“也够蠢。”

曲丰羽被他直白的嘲讽噎了半晌,“我自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邬和致?”江顾了然。

曲丰羽眯起了眼睛,她心里拐了八百遍弯弯绕,显然江顾不会是那种能来和她叙旧的人,来找她必定有所图谋,心思流转间,她眼底燃起了丝希望,“邬和致受了重伤,我需要江家的一样东西。”

能让她冒如此大的风险混进江家的东西。

江顾心中有了计较,却没有出声,目光扫过她面前的灵力罩,“这法阵连真仙境的修士都逃不出去,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倒是想,但你们江家做事太绝,丹田都给我碎了。”曲丰羽盘腿坐在地上,笑着抹掉手背上的血,可惜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还是留下了道深红的痕迹,“江七公子,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留我一命吗?”

她猜测江顾肯定为此而来,打算拿这样东西来跟他交换。

“哦?”江顾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