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暨:“嗨,你就是想太多,他都跟你在一起?三个月,怎么可能说不要你就不要你。”

裴曜趴在吧台说他不懂。

黎暨是不懂,但他有个被甩了十几次每次被甩都要来跟他嚎啕大哭的表弟。

他熟练地拍了拍身?边裴曜的肩膀,高深莫测道:“吵个架而已,听?我的,三天之内必和好?。”

裴曜愣了一下,抬头,迟疑道:“真的?”

黎暨淡定道:“我表弟都被他对象甩了十几次,现?在不还是跟他对象好?好?的。”

“你刚才就不应该送他回家,吵架就应该说清楚,你把他送回家,后面要怎么跟他说清楚?听?我的,你现?在去找他,他肯定在家里等着?你。”

裴曜听?到那句话,眼?睛有点发直,有些意动,愣怔地磕巴喃喃道:“真、真的?他现?在在家等着?我?”

十多分钟后。

被灌了好?几杯酒的裴曜脸发红,有些站不稳,满身?酒气。

黎暨又扒了他外套,让他看上去更加颓废落魄,满意地点了点头,沉稳:“很好?,就这?样,走?破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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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二十八。

背着?行囊的幽采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很凝重,好?一会?才问他现?在方不方便,还告诉他裴曜喝醉了,蹲在他家楼下死活不走?。说罢,电话那头的人又带着?点叹息,希望幽采能下楼来看看。

已经走?到郊区的幽采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迟疑片刻老实道:“可是我现?在不在家。”

车里的黎暨朝着?车后座的裴曜做个手?势,高深莫测地沉稳道:“没事,你是在你朋友家吗?方便给个位置吗?裴曜不知道发的是什么酒疯,说心慌得厉害,非要看你一眼?才安心。”

“你看现?在入了秋,半夜冷得很,风又大,他一直蹲在你家楼下,你给个地址,我们过去,让他看你一眼?就好?。”

背着?行囊的幽采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黎暨立马就精神起?来电话那头的人现?在还能关心裴曜身?体怎么样,指定是吵架闹了变扭但心底还有着?裴曜。两人估计是头一次谈恋爱,傻乎乎地闹变扭不懂怎么给对方台阶下。

他煞有其事道:“他啊,他现?在不太好?,喝了不少酒,一会?说头疼一会?又不说话,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个点,你要是睡了也没事,等到了早上,估计他也没什么力气折腾了。”

幽采带着?几分踌躇,最后还是报了现?在的位置。

黎暨听?着?电话那头青年报的位置,眼?皮猛地跳了两下,有点懵这?个点,裴曜的小男朋友跑去郊区的山里干什么?

他懵然地朝着?电话那头的人确认,得到的回答是确定地址没有什么问题后才神情恍惚地挂断电话。

一旁满身?酒气的裴曜带着?点憧憬地磕巴问他怎么样,自己是不是可以上楼找对象了。

黎暨咽了咽口水,脑子发麻地扭头看了一眼?裴曜,欲言又止地小声道:“那什么……”

“你对象好?像跑到山里了……”

喝得有点醉的裴曜愣了一下。

两分钟后。

车后座传来一道的哽咽声:“我就知道,他就是不要我了……”

“你他妈还说他在家等我,等个屁等,他都要回山里面找别的花了,怎么可能等我……”

还做大做小,幽采连要都不要他,直接跑了。

黎暨头皮发麻,他哪里知道短短几个小时,裴曜的对象已经把自己干到山里面了。

凌晨两点半。

幽采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挑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借着?月光,低头打开行囊,把包里装的几盆小盆栽拿出来透气。

几盆小盆栽睡眼?朦胧,其中一盆小盆栽醒得早,懵然地望着?荒无人烟的荒凉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