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状的液体随着碎片倾泻一地。

“你一个司马强奸犯装什么好人呢?”

手指关节不自觉按出声响,俊俏的面庞从额发处缓缓分股滑落血色。倒也不至于晕厥,孙少阳按着伤口,居然面带笑意。

“小谢,我发现你原来是真的…吃硬不吃软啊。”

……

:“准确时间,截止什么时候。”

:“?说实话啊你真的很不正常,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讲,但你是昏了头嘛”

:“我不太喜欢重复一句话。”

:“谢谢您嘞大少爷…又不是头一次被威胁,我就想真挚的问候一下、朋友圈发出去后悔没?屏蔽分组倒是做挺好,但圈子里那么多人心知肚明,你以为你家那位不知道吗?”

黄麻的屏风绣着梅花图案,油光蹭亮的檀木边框透着沉淀的年代感。

“你叛逆期是推迟了吗。”

厚实的一大块砚台夹着未干的墨汁重重的投掷在肩头,在地上摔出沉重的扑通声。

半边身子被零星溅落墨点,樊星辰背着手也不在意眼脸处糊上的漆黑。

没怎么搭理他,那人就这一句话说完就接着继续和身侧的人交谈。

身侧人也是稳重,看着大名鼎鼎的樊少被家暴面不改色,顿了片刻就继续汇报自己的工作,语言精短流畅,丝毫看不出刚刚微信聊天框内调笑的那面。

就像个忠实的木桩一样熬了好一会儿,肩头被砸的淤青樊星辰也不出声也不离开,就静静站着存心膈应某人。

“初中时父母均已成立各自家庭,直系亲属……”说到一半,被手势打断。

“出去。”

那人瞥了一眼樊星辰,挑了挑眉幸灾乐祸的穿过屏风离开。

整个衣帽间像是被洗劫一空。成堆的奢侈衣物从出厂以来就没有如此廉价的堆在地面过。

被按在崎岖的衣架上,又是一番战斗下强硬洗净的身体赤裸着还滴着水珠,在木质的地板上烙印出湿润的痕迹。

“我只是说没衣服穿,不是让你…”

“我没让你说话吧。”贴着急用绷带的额头被紧压着,这张脸稍微冷淡一些就会变得格外贴近孙元耀。

谢雪青朝着他讽刺冷笑一声,殷红唇瓣故意吐露:“你他妈装什么装?那么牛逼怎么不把我舌头割掉?”

近在咫尺的凝视,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孙少阳突然在对方惊慌的表情中凑近。

“草你..唔!”

有力的大手一只搭在腰间一只按着后脑勺将红嫩舌尖含入口中吮吸,没有誓死的缠绵,只是温柔的舔舐卷过口腔顺着动作轻轻搅动。

暧昧的唇间拉扯出银丝,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湿意。有一种念头在此刻顺着对方泛红的眼眶快要破体而出。

直至挣扎的手撕扯着头发将孙少阳拉开。

“……”

谢雪青站立不稳的扶住衣柜,嫌恶的用手背不住擦拭着嘴巴。“恶心人谁比得过你。”

迅速收回直勾勾的目光,孙少阳耸了耸肩将衣架上仅剩的干净衣物递给他:“我哥。”

“滚!”

“叮”

被狠狠踹了一脚,孙少阳正背对着谢雪青无奈听着衣物的细琐声时,口袋里突然传来持续震荡。

“…喂?”

“我敲了六分半的门,每隔一分钟三次。孙少阳你到底在干嘛?滚下来给我开门。”熟悉的女声不耐烦的冲着话筒叫喊,没有半分在意所谓未婚夫的想法。

“操…”孙少阳揉着额头伤口,霎时刚平静的心脏又开始猛跳,头痛欲裂。“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邹梦踩着高跟鞋踹了一脚房门,拽着皮包的手攥的死紧,越想越憋屈:“有本事你个死吊东西开门啊!!!真敢背着我养小情!!?我都还没来得及嫌弃你先…”

“孙少阳你给我等着!解除!婚约解除!我打电话给你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