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血泪交织的积雪

“怎么一回来就埋在寝室里不吭声啊、”

“没事吧月牙，你跟校草出去一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月牙？你在寝室吗？外卖到了！”

唰的一声，迟迟得不到回应的舍友掀开床帘满脸错愕看向沈月牙的电脑屏幕。

并没有计较突如其来的打扰，沈月牙放下耳机缓缓抬起头。

……

黑白分明的字幕定格在开头。

压抑黯沉的教室布景破烂不堪，碎裂的玻璃窗投射进自然光线照耀出飞扬在半空的飞尘与残破纸屑。

它们随着风摇曳，卷粘在窗沿处与刻满铅笔画的课桌上。

背靠在讲桌上，身姿修长优美的少年穿着日式制服，系好的衣领整洁干净。扬起粉笔在坑坑洼洼的黑板上书写什么。

举起的书页遮挡只露出半张脸庞，像在静静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雪堆的肌肤像是半透明似得，光线透过弥漫灰尘照耀银白发丝。那张宁静的侧颜混合了清冷与虔诚，在阴暗地界泄露出发光的神性。

不停的抽帧。

扑朔迷离的聚焦点，倾斜的构图从他举起的书本封面停顿片刻猛然滑落在猩红液体四溅喷射的脸庞上。

无论是发丝还是皮肤，纯白的画布漂亮的被染上鲜红色彩，浑浊的液体一滴滴从发丝滴落眼睫流淌进通红的桃花眼内。

摔断的粉笔，黏在黑板的纸页撕裂开溃烂的文字，般若面具与素白的雪女衣裙扭曲成漩涡状。

他没有与镜头对视一眼，通身却展现给观看的人诡谲的冷漠感。

像是日本惊悚电影里出现的那种苍白鬼怪，上一秒还在安静聆听话语，下一秒便忽然变了张脸露出血腥的狰狞面容要将人屠杀殆尽。

纯洁还是美艳都有点超过阈值的残酷。让人无法自拔地同时陷入深渊与爱河。

“天呐…这，这是谢雪青？”几乎是瞬间眼球被牢牢吸引，甚至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语，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这种十足惊艳的痴愣神色让沈月牙顿感满足，她笑着点头用手指戳了戳电脑屏幕内扩大的鲜明色彩：“怎么样，很漂亮吧？”

“...何止漂亮…我的天呐…”久久不能回神，舍友半跪在她的床铺上来回调整进度条反复观看，“对于我们这种喜好特殊的颜控简直就是绝杀好吗……这是之前拍校园写真时买的道具服装吗？配上这场景简直是神来之笔。”

她忍不住搭向沈月牙的双肩晃了晃：“都是摄影系，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太厉害了！简直就像那种小说改编的微电影一样，短短几分钟我都能自行脑补出故事情节了！”

“是吗？”沈月牙斟酌片刻。

半晌，她重新将画面拖回原点将燥烈的鼓点删除，看着屏幕低声道：“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很久很久前就想这样拍摄了。”

…只是从未想过谢雪青会把效果演绎的如此惊人。

电脑里不断循环播放的画面一遍遍给人带来震撼的视觉冲击。手指敲动键盘，作为收尾，稍微调整音乐的降噪变速融入画面。

舍友嘴唇蠕动呢喃出声，“真是老天爷赏饭吃，怪不得他学校和互联网的粉丝都那么疯狂，我都能预想到这条发出去后的数据会爆炸到什么程度…”

忽略掉心头的一丝不适，沈月牙露出与平常毫无别致的表情静静转过头回应道：“是啊，他会更火的。”

然后呢？

“扑通”一声，不是爆炸，就只是很微弱的一声脆响，像空荡窗户的玻璃渣碎裂，又像黑板擦翻了个身砸在课桌。

只有红白黑的场景内撕碎书本，书页也会发出喘息声。黑板上被粉笔划出的字样随着曝光逐帧模糊。

回忆里清淡的少年气息仿佛在此刻依旧缭绕身侧，沈月牙抿紧唇瓣。

没关系，我和曲梨，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黏在泪痣处的柔顺银发被男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