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这算不算搞针对?”清澈明亮的声音从隔壁班级传来,顺着方向看去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
勒紧的腰带向下延伸出修长的腿部线条。黑色的短靴与橄榄色的短袖,明明是与所有学生统一的迷彩服装却被穿的格外挺拔俊秀。
他的军帽被教官攥在手中,掀开棕褐色的湿润发丝,终于露出了那张被泪痣点缀的面容。
“嘶…”四周接连不断发出惊艳的感叹声。
只要一眼便难以忘却。刚入学不到半天偷拍照片就被挂满了学校论坛,帖子热度居高不下,年级群聊一致评选为级草的谢雪青,也是他入学时被分配到一个寝室的舍友。
“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天天仗着站后排就投机取巧各种偷懒……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多显眼。”教官捋了捋谢雪青被汗浸湿的额发,将手上军帽规整好重新为他戴上。
周围的人群似乎都跟着笑了起来,汗水从眉弓向下淌过被晒干的皮肤,杜长明只觉得眼睛刺痛的厉害。
喉咙干涸的像吞咽下沙砾,昏沉的脑袋摇摆不定似秤砣般噗通一声倒地。
“天呐…!”“有人中暑了,快让开…”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喧哗的吵闹不断传播,耳畔嗡鸣声此起彼伏。
“教官,我们是舍友,我带他去医务室吧。”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陈牧你等等!你一个人哪够,我和徐沐泽也来吧。”急促的脚步,汗液浸染的难闻味道迅速被清冽皂香覆盖,沁人心脾。杜长明下意识的抱住了对方细窄的腰身。
吱呀旋转的风扇掀起床帘的一角,柔软的被铺掖在下颚,头顶却是冰凉的触感。
随着耳畔交谈的声音逐渐清晰,昏沉的眼皮蠕动着缓慢张开。
透过医务室半敞的玻璃花窗,光影交错在侧颜。
额头晶莹汗珠滚落腮边,浓长眼睫半眯着投下阴翳。近在咫尺的脸庞因为暴晒还带着淡淡的粉意,握着冰袋的手还停留在他的额头。
看见自己醒来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底盈盈笑意潋滟,灿烂的笑容就这样朝自己肆意绽放。
“啊,你醒的好快。他们去开假条啦,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降温了的脸颊此刻却红的发烫。杜长明踌躇点了点头,又后知后觉的摇头。
“你要说什么。”困觉疲惫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模糊的咬字带着暧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寝室的那天。”
握紧的双手颤抖着,鼓足了勇气缓缓开口:“其实一直以来都想为了懦弱的自己道歉。谢雪青,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只想对你说我喜欢……嘟嘟嘟”刚打通的电话再一次被拉黑。
手臂磨擦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被刮出细细的花纹。
没有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嘲讽的意味。沈月牙将手里拽下的草根朝对面的杜长明呼的吹走。
变质的水果可以说丢就丢,变质的感情却无法做到。
实际上人与人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共同回忆,它就像胶水粘黏伤口一样,无法割舍,撕扯着血肉。
叶片空中旋转着,被轻轻抓住。
……
咖啡厅内。
猛然拉近的距离随着“咔擦”的细微一声,回忆中断。沈月牙眼珠似有所觉的向走廊的那个方向倾斜,带着沉沉的黑暗。
她舔了舔沾染上苦涩咖啡的嘴唇。
“哇,完全就像只淋雨的小狗一样…”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白皙手指端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才拿起纸巾擦掉她眼角干涸的泪痕。沈月牙缓慢眨了眨眼将对方兴味盎然的神情尽收眼底。
晚霞色彩绚丽,白日梦般美好的天空飘着仿若牛奶泼洒出的淡淡云片。
临近娱乐开始的时间,宙斯的字母招牌悬挂高处,与门前停放各异的跑车一同流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
调酒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