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微微呆愣,片刻的停顿后她还是说:“我前些年一直在监狱里。”从很久前到现在憾生都没有学会说谎,她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直白的人。
顾北脸上的笑容僵硬在那里,佟夜辉的后背也在瞬间僵直,片刻后他站起来走到憾生跟前弯腰对她说:“上去休息一会吧,你睡一会我好做晚饭,行吗?”
憾生点点头说:“好。”佟夜辉弯腰抱起她,把嘴唇埋进她的衣领里无声的叹息一声,憾生伸手整个手臂环绕上他的肩膀似要传递给他一些情绪,两人拥抱着起身往楼上走去,顾北看着他们忽然反应过来朝着憾生说:“嫂子,不,不好意思啊,其实其实,我也蹲过监狱,不信你问我哥,真的没啥的,啊?”顾北挠着后脑勺说的有点混乱,憾生从佟夜辉的后背探出脑袋朝他温和的笑。
佟夜辉的卧室简洁,干净,线条简单的家具,宽大的床铺,浅灰色的床套铺叠的不见一丝褶皱,憾生被安顿到床上,身下有点硬,没有她在厦门岛上的床舒服,佟夜辉抱歉的跟她说:“你先将就一下,等晚上我在弄的舒服一点。”
“好。”憾生朝他点点头。
憾生靠着床头仰头看着佟夜辉,平和宽容的神色,等着他说话,佟夜辉在床边蹲下,拉过她的手说:“憾生,你不要介意,金露是我一年前在夜总会认识的,当时我以为你死了,难受的不想活了,但又不能真去死,就是活着,再没意思也要完成它,那种感觉,你能了解吗?”佟夜辉望着憾生,迫切的目光,憾生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划在他的眉宇之间,帮他抹平了中间的那道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