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劝服她放弃。

裴琰的心沉了下去。

等姜姝仪再来求见时,他把她训斥了一顿。

自然不能用这个理由,他只说姜姝仪最近不保重身子,不知道以皇嗣为重,若皇嗣有半分不安,就降罪她。

语气并不算严厉,可姜姝仪那种破碎不可置信的目光,让裴琰觉得自己说了多重的话。

他最终还是缓和了语气:“朕只是想告诉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大可以来找朕,不要苦了自己,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经不起一点波折,明白吗。”

要害人就直接来找朕告状,不要以身涉险,明白吗。

姜姝仪也不知有没有领会到弦外之音,总归没再说什么,乖乖应下了。

但从这日起,她又没了斗志,蔫蔫的。

两日不见好,裴琰只得耐心问她,是不是还在为那日的事伤怀。

姜姝仪抬眸望着他,微微歪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虚弱到像是要随风飘走:“陛下是不是看重嫔妾腹中的皇子,胜过嫔妾了......”

裴琰总算知道她在为什么伤心了。

他让姜姝仪伏在自己膝上,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朕不看重它,朕看重的是你,你因它呕吐不适,食不下咽时,朕想过堕了它。”

姜姝仪像是不太相信,哽咽着问:“那怎么没堕呢?”

“因为太医说堕胎比生产对女子的损害还大,可能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