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管摇了摇头,止住哭腔勉强道:“她们都不在这里,王爷死后,王府内大部分奴仆都被发卖,还有部分直接问斩,老奴原本也是问斩那批的,因为年纪太大,在宫中也有些恩惠,先皇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旨让我进宫从低等太监做起,这两个丫头本来早就是良民,罚了些钱就没事儿,没想到她们非要跟我进来,结果白白吃了这么久的苦。”

他旁边的两个丫鬟也哭着道:“总管不要这样说,我们在外面也没家人了,当初在王府时您把我们当亲女儿一样疼,现在您要进宫,我们怎么能不进来给您养老呢?”

池漓看着哭泣的三人,特别是两个丫鬟,脸上这种显眼的地方都带有掐痕和鞭痕,更何况身上隐秘部位。

他怒气冲冲的看向站着的那几个人,喝问:”你们是哪宫的人?凭什么动用私刑。”

那几个人本来见他衣着华贵,后面又有宫女太监跟着,以为身份尊贵低头,懦弱不言,现在听了一耳朵知道他是新进宫的镇北王世子,便又重新趾高气扬起来。

在这宫里混的,谁没有个七巧玲珑心。这世子,明面上身份还没平反,说他是世子就已经是尊称了,背地里谁不骂一句乱成贼子,更何况,太后对他向来不喜人尽皆知,她们的背后可是太后。

于是领头那人便冷哼一句,硬邦邦的回道:“世子,我劝您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在这后宫中究竟奉谁的旨意,您难道不知吗?更何况这几个人的罪行在先帝那儿都排得上号,我们这么对她们也只是奉旨行事。”

又有一个老婆子直接动手,扯住其中丫鬟的耳朵,硬生生把她拖到几人面前骂道:“该死的贱皮子,你以为原主子来了就能救你出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刚刚的事儿我们还没掰扯完,说为什么偷东西?”

刚要动手的池漓,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第二反应就是收回手,然后追问那个丫鬟:“夏姐姐,她是不是栽赃陷害你,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蒙冤。”

没想到,夏竹却含泪点头:“世子对不起,我确实偷了她的东西。”

老婆子更加猖狂了,啪啪对着夏竹脸上扇了两个耳光:“不学好的贱胚子,快把耳环交出来。”

鱼宸汐看了半天,本来因为这老婆子扯耳朵就想动手了,结果听到夏竹承认才和池漓一样,忍住现在看他在两人面前都敢使用暴力,气的不管那么多,上前一步将夏竹拉到身后,瞪着那个老婆子。

“主子在你面前,你竟敢动手?怎么着,皇宫的规矩竟是这样吗?我们刚刚才从太后宴席回来,是不是需要我们回去继续向太后探讨一下此事。”

老婆子个子没有鱼宸汐高,在对方惊人的气势下,嘴里不干不净嘟囔着,却还是收回手,默默缩回站着那几个人群中。

皇宫的旧仆鱼宸汐不认识,但是马缪和林师爷这些镇北王的下属,她熟悉。她不相信和这些人待在一起,还是当年一等丫鬟,王妃陪嫁的夏竹会是小偷。

鱼宸汐转过身,扶住夏竹的肩膀轻声说:“你放心,世子在这儿呢,他来了京城后,镇北王府就不会是个空荡荡的房子,它里面需要很多人去重新布置生活,我们需要你一块,但是在带走你之前,总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十二章 镇北王妃往事

夏竹本来如惊弓之鸟,现在被同为女性的鱼宸汐温和安抚,心中委屈仿佛全都泄了出来,趴在鱼宸汐的肩膀上痛哭不已。

鱼宸汐见那几个人还要生事,便追问道:”你们刚刚说的耳环是什么?不妨说的更明白一点。”

打人的老婆子在人群中高喊:“是我的耳环!我在屋里好好放着,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屋里的打扫一直是她负责的,我当然会怀疑是她偷的,现在她也承认了,您说这该怎么赔我!”

鱼宸汐用手帕擦干净夏竹的眼泪,拍了拍她的背问:”事情真是这样的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确实该赔钱,而且也得道歉。”

夏竹摇摇头,愤恨道:“我才不道歉,那耳环是我拿的,